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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背对着她的二师兄,那头扎伴随着他的朗读一晃一晃的在背上摩挲。岑纨素一步一步无声的靠近,站定在他身后,突然一把打上他的肩膀,吓得越檐飞发出一声短暂和急促的惊叫,手上的书也被抛了得老远。
“哈哈哈哈哈哈哈”,岑纨素见越檐飞向前跑出几米外一脸惊惧猛拍胸口的模样,笑得直不起腰。
越檐飞无奈地遮了遮眼,似乎对岑纨素不满,又似乎是对自己失态感觉到尴尬。不管面前那笑得癫疯的女子,摇了摇头,径自向前,躬身拾起了书,不管不顾的再次坐了下来,像是早已习惯了一般。
岑纨素没停歇的又笑了好一会儿,见着再次进入圣人状态的越檐飞,道了声:“哼哼,二师兄好生无趣,”随即也不理会,又径自离了去。
背后淡淡地传来他正朗诵的诗句。 “常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死丧之威,兄弟孔怀。原隰裒矣,兄弟求[朱交门—二师兄的 试探]矣。脊令在原,兄弟急难。每有良朋,况也永叹。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每有良朋,烝也无戎。丧乱既平,既安且宁。虽有兄弟,不如友生。傧尔笾豆,饮酒之饫。兄弟既具,和乐且孺。妻子好合,如鼓瑟琴。兄弟既翕,和乐且湛。宜尔室家,乐尔妻帑。是究是图,亶其然乎!”
幼时在书中学过此诗,是《诗经·小雅·鹿鸣之什·常棣》,岑纨素的眸光闪了闪,脚步顿怔片刻,又继续向前走去。
忽地又停住,转身对梧桐道:“去跟二师兄说,越师叔越师娘来看他了,让他也去前厅叙叙旧吧!”
梧桐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哦了一声,急急地折返回去了。
岑纨素看了眼前面那座紧闭的院子,勾了勾唇,微微提了提裙摆,跑了去。
正欲推开门的手立即收住,终是礼节性的搭在那门扣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只敲了一遍见没人应声,仍旧是急急地推开了门,一眼便看见正坐在院子里的小萧。
小萧认清来人,有些惊讶,下一秒便上前恭敬地行了礼。
“公子在屋内,小姐可要...”
岑纨素急急打断小萧的话,道:“别告诉你家公子,我先去趟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