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就好像逗弄猫狗。
沈柠从床上坐起，困顿的意识逐渐回笼。
将头发简单绑起，她随手挎上那件烟灰大衣，驱车往陆承野的云湖私墅去。
下了车，她不急不慢的穿过总觉眼熟的六边形小花园，输入他家万年不变的门锁密码，在他阔景套卧的门外停下。
卧室门开着，滋味暧昧的爵士乐慢悠悠的荡出来。
视线从一地狼藉延伸往里，停在倒映女人凹凸曲线的浴室门上。
水声哗哗，将她思维短暂的冲乱。
“这是哪一个？”她问向站在窗前的身影，脚步迟疑着不再往里。
陆承野穿着白色薄衫，壁垒分明的腹肌在天光的衬映下若隐若现，配上一副总是无聊模样的表情，显得他远不可攀。
他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却又无奈的揉揉脑袋，“不认识。”
这回答没叫沈柠觉得意外，她习惯了他的放纵。
后退两步，逆光打下的长睫影子显得她眼神落寞，“换个干净地方聊吧，我有正事。”
沈柠背过身，随手推开他主卧对侧的门。
她没来过几次这里，所以对房屋布局不是太熟。
陆承野看到她往那间房走，本来想阻止，后来慢了一步，只能算了。
门已经被沈柠打开。
她一进去，感应灯便跟着亮起来。
视野在明暗间晃荡一瞬，然后被一副巨大的真人写生占据。
入门正对面的墙上是一副一比一的女人裸影。
画里的人半趴在玫红色的被单上，头发微微乱，带着事后的惫懒感。
她只是匆匆一瞥，很快侧开眼。
沈柠强装镇定，“你画的吗？”
陆承野面无表情的“嗯”一声，眉眼间倒是难得一见的认真。
他走过去，把幕布拉下，遮挡住画。
沈柠这才放松下来。
她没想到陆承野还在画画。
十二岁的时候，她跟他就是在私教老师的画室里正式认识的，后来他们一度走的很近，是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
那时的他，跟现在就好像两个人。
沈柠把注意力投向他的手。
陆承野手指修长，骨节到手腕的线条很流畅。
这双手会弹琴会画画，本来挺好看的，可惜在女人身上出现的多了，就让人反感。
沈柠又将视线收回，淡淡的看向那堵墙，“二十岁左右，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