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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宽大的薄衣下,手臂白皙,右手中指上平滑修长,常年抓笔写字的硬茧不见踪影,反倒在左手掌心多了一两个泛黄的新茧。
仲冉夏可以确信,这不是她的身体,这里也不是任何一个她熟悉的地方。
说不害怕是假的,自小与妈妈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本科毕业,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能够自力更生,却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如果那天她不是临时起意去银行打印清单,现在早该到家了,跟妈妈庆祝自己成功得到第一份工作。
想到妈妈得知她的死讯,定然伤痛欲绝,仲冉夏不禁一阵心酸。多年来的努力,只是想让日夜操劳的妈妈有更好的生活。
如今,却因为那歹徒的贪念,被全数葬送殆尽……
悲痛、愤怒、消沉,以及不安,仲冉夏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美男见她迟迟没有回应,又唤了一声,伸出手,指腹轻轻在仲冉夏的唇边擦过,拭去遗下的一点水迹。
亲昵轻柔的动作,让回过神的她感觉十分不自在,不着痕迹地低下头,躲开了那陌生男子的手指。
抿抿唇,仲冉夏知道自己再不回应,对方肯定会起疑,便斟酌着叫道:“……相公。”
这一开口,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娇滴滴的声调,软绵绵像是掺了蜜的嗓音,酥到了骨子里。不曾想身体主人的声音,居然如此娇软,让人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她余光瞥见美男略一挑眉,眼底似是闪过惊诧,却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仲冉夏胸口一突,心想着坏了。难道这里的习俗与她想象中不尽相同,该称呼郎君或是老爷?又或是,身体的主人从未这般唤过他?
下一刻,那美男却扬了扬唇,将她即将打碎的信心拾起了大半:“娘子已昏睡三日,让俞锦好生担心。”
她周身无力,靠着软枕虚弱地回以一笑:“让相公费心了。”
男子抿唇浅笑,端的是温文尔雅:“娘子客气了,俞锦应当如此。”
有这般相貌出色、举止不凡的丈夫,仲冉夏推测着这身体的主人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自寻短见?
那么,就只有被他人谋害的可能了。
单单一间卧室便奢华到极致,可想而知,这家人不但富裕,且喜欢恣意挥霍,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