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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你一进来就冲着我二人行礼,可见骨子里的卑谦,你那兄长可没这好脾气,进了风月楼便吆五喝六,动辄一掷千金!”
“楚大人慧眼如炬!”李道芳行礼,“道芳佩服!”
楚清莞摆摆手,“一个庶子,去找姨娘的麻烦,应该不是为了家务事,家务事自有管家和夫人操持,你应该是为了点……别的!”
最后那两个字,她咬得格外重,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意蕴。
“我……”李道芳面色铁青。
楚清莞瞧了南宫尘一眼,嘿嘿一笑,“瞧,都让我猜中了吧?”
“唉!”南宫尘长长叹口气。
门外,梅姨娘面色发白的被人搀进来,额头的伤已经缠上了绷带。
即便带伤,亦不掩姝色。
福了福身,梅姨娘哀哀戚戚的开口,嗓音里带着些许的媚,“见过王爷,见过楚大人!”
“还好只是伤着额头,若是伤着脸,倒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楚清莞眼睛放光,“啧啧啧,没想到尚书府里还藏着这样的尤,物,比风月……”
“咳咳咳!”南宫尘横了她一眼。
老毛病又犯了?!
楚清莞伸手压了压眉心,“梅姨娘是什么时候入府的?”
“此事,跟我家老爷的死有关?还是跟……”梅姨娘美眸轻瞥,横了李道芳一眼,“跟他要杀我有关?”
楚清莞深吸一口气,“尚书大人很喜欢你!”
提及户部尚书,梅姨娘泫然欲泣,捏着帕子抵在唇边,“我家老爷……老爷死得好惨,楚大人,王爷,你们可一定要为他做主,还他一个公道!”
“自然!”楚清莞这话是冲她说的,可视线却落在李道芳身上。
她清晰的看到,来自于尚书府庶子的不屑,以及努力压制的怒气。
“你家老爷是突然离开府中,去的风月楼吧?”楚清莞开口。
梅姨娘嘤嘤啜泣,“妾身不知。”
“读书人有个习惯,练完字之后会把笔杆子丢进笔洗里,而不是搁在案头。”楚清莞掀开杯盖,瞧着嫩绿的芽尖儿在水中沉浮,“书房被收拾得很干净,却偏偏漏了这一点,真是不应该!”
梅姨娘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能让尚书大人,在第一时间抛却习惯,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来的是要紧的人,他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