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边打扫边与一言不发的虹圭聊起了天，起初问虹圭在这里过得好不好，开不开心这样的套话，希望得到虹圭的回答，但是虹圭依旧灯光，后来张简看到了虹圭的眼神，那是希望得到认可的眼神，张简便将话题转成了夸赞，夸虹圭非常棒，因为有他，他的家乡得到了很好的改善。
虹圭眼神也从灯光上移了下来，爬到了张简的腿旁，抱住他的腿，像是在感谢他的认可，以后每次张简再去找虹圭时，都夸虹圭两句，虹圭也更加配合张简的工作，一言不发的虹圭，现在房间里也经常传来声音，像是在克服口痴，想要将感谢的话讲出来似的。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严冬，今天已经是腊八的，离春节也不远了，疯人院也开始了准备春节的年货，底层被全面装修，确有不敢奢侈，不是因为舍不得钱，而是要避免病人的伤口，那都是心理创伤，稍加刺激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临近春节张简就更爱待在中年夫妇这里，这里能够放鞭炮，能够穿妇女织的新衣，还有三三两两的亲戚来家里拜年，亲戚的孩子便成了张简的玩伴，短暂的友谊让张简心里没有负担，再有张简看了那么多心理学书籍，察言观色一次比一次准，一看小孩的微表情，就知道亲戚家的孩子很不愿意来这里的，是他的父母答应帮买玩具，小孩子才愿意来，来了后玩具没见着，只能嘟囔个小脸。
这些都是张简的猜想，验证成事实才能满足张简的虚荣心，他故意在小孩的爸妈旁边提起玩具，小孩也在旁边，便哭闹起来，不得已只好去买玩具，小孩的微表情一眼就能看出来，但大人们学会了伪装，还是被张简看出来那家长很肉疼，舍不得钱买玩具，张简也纯当看笑话，看家长尽力的表演。
中年妇女一勺敲在了张简头上，“让你看热闹不嫌事大”，中年妇女一眼就看出是一旁看热闹的张简搞出的鬼，张简也才发现，自己的微表情和小孩没区别，他觉得也要学会伪装，不能讲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了，那样就太被动了。
年夜饭还是在疯人院里吃的，在回到疯人院，门上挂着的是白色的灯笼，对联也是白色的，怪渗人的，鞭炮声当然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