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住了脸，心里觉得比起挨两下巴掌再跪，还不如干脆就跪呢。
不止她，院子里的女人们都被吓到了，哭泣声齐齐一顿。
司湛这时候才开口：“都齐了？”
他的大丫头阿烟连忙应了一声，他便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女人们：“谁做的，自己出来。”
底下鸦雀无声，司湛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人的，谁敢在这时候认？
司湛也没强求，只扫了眼众人，目光略过宁婉婉时，连停都没停一下。
宁婉婉心里失望，但没敢吭声。
“阿烟，盯好了。”
司湛说完这话抬脚就走，大约是要去看看白芷月的情况。
宁婉婉就跪在门边，司湛是贴着她的身体走过去的，等他身上那股檀香味钻进宁婉婉鼻子里的时候，她脑子突的一糊，鬼迷心窍的似的抬手抓住了司湛的衣角。
司湛脚步一顿，低下头目光冷淡的看着她。
宁婉婉被看得一个激灵，连忙松了手，司湛却误会了她，只当她也是要闹腾，眉头很快拧了起来，话却不是对她说的，而是吩咐的随从云水：“若是谁不肯安生跪着，就去池子里泡一泡。”
宁婉婉其实没见过他几次好脸色，但这么凶的时候，还是头一回，她心里生出一点点酸涩来，她明明真的什么都没做。
白芷月身娇体弱，泡了一会冷水，一直睡到晚上。
主院里姨娘们也身娇体弱，没几个时辰就接二连三的晕了过去，只有宁婉婉吃惯了苦，受惯了罪，虽然身上难受的厉害，也冷的厉害，腿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可意识却仍旧算是清醒。
因而一直坚挺的跪着，直到主院的院子彻底空荡下来，只剩了她一个人。
阿烟打了个呵欠，借着灯笼瞧了眼宁婉婉，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和小丫头说话：“要不怎么说是贱骨头呢，跪一天了没事人一样……”
小丫头捂着嘴笑起来。
宁婉婉哆哆嗦嗦的搓了搓冰冷的手，没怎么有心思搭理他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觉得自己该装晕了，不然要是半夜撑不住了真晕过去，再没人瞧见，她不是要冻死在这院子里？
她迷迷糊糊的琢磨什么姿势晕的最自然，外头就响起了脚步声，司湛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清晰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