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招揽客人。
她心底升起一股悲怆，连忙上前接过活计：“妈，你怎么出院了？”
季妈妈无声的咳嗽了几声，打着手语说：妈妈没事，不用浪费钱。
“妈，回医院好不好？我们回去……”季月舒不肯看，红着眼拉着季妈妈就要走。
季妈妈却不肯，冲季月舒打手语：月舒乖，妈妈真的没事。
她轻轻擦掉季月舒脸上的泪水，从推车里拿出一颗椰子糖递给她，打着手语道：
月舒吃糖，不哭了……
季月舒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唰得滚落下来。
她拉住准备去忙碌的季妈妈，就跪了下去：“妈，求你了，去医院吧……”
季妈妈一怔，却是偏开头，没理会季月舒的请求，推着车走到一旁。
最终，季月舒拗不过季妈妈，只得妥协上前帮忙。
天渐渐黑了，季月舒骑着三轮车载着季妈妈回家。
巷口，盛西庭遥遥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没有上前。
几天后，班主任打来电话，告知季月舒又得了年纪第一，学校也放了寒假，让她在家里好好学习。
季月舒应下，看着妈妈越来越消瘦的身躯，心里丝毫没有得第一的高兴。
季妈妈的病一日比一日严重，最近几天，她动几步都很难受。
之后更是开始交代季月舒怎样去交水电费，怎样修理家中的东西，怎样自己一个人出摊……
季月舒做不了任何事情，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季妈妈走向死亡。
半个月后，除夕夜。
季妈妈罕见的没有要季月舒去出摊，还拿出钱让季月舒去买了很多好菜。
菜买回来之后，季妈妈拒绝季月舒动手，在厨房忙碌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季月舒爱吃的菜。
季月舒望着满桌的菜，心中不安至极。
季妈妈费力打着手语：月舒，过几天，你把家里的电器都卖了，把债还了。
季月舒一怔，季妈妈的话好像在交代遗言一样。
她忍不住上前，慌乱地握住了季妈妈的手：“妈，别说了，我根本不会做这些……”
季妈妈笑着抽出手，摸了摸季月舒的头。
却没有继续再打手势了。
母女两个坐下吃年夜饭，这些平时季月舒最爱吃的菜，此时她吃在嘴里，却味如嚼蜡。
吃完年夜饭，季妈妈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