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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若有所思的盯着香炉,半响无言。
“真是寒酸,谁家公子如今还穿麻布啊?还有那点心,二姑娘平日里打赏丫头都没这么寒酸,带着这样的腌臜东西,也敢上门求亲。”
金风立在炕前伺候,不觉气红了眼,他们家姑娘怎么说,也是盛家嫡姑娘,日子过的却连庶出都不如。
大娘子常年卧病,小娘执掌中馈,他们嫡姑娘向来是被看轻的,平日只有她们两个伺候丫头,缺衣少食不说,如今又摊上这样一门亲事,这还有什么前程可言。
“父亲和母亲如何说?”
盛葭看向玉露,清眸之中掩含期待。
玉露微微叹气,“老爷说,让陈公子在翠雪湖旁跪够三个时辰,以表诚心,跪够了就同意,夫人知晓,与他闹了好大的脾气,这会又病重了。”
盛葭掩去眼底的失落,父亲到底,还是心里没她啊。
又想起母亲病重,盛葭眉头一皱,将书扣下起身下榻。
“梳妆,去瞧瞧母亲。”
坐在红漆雕花铜镜前,盛葭素手轻抬,覆上面颊时,还是有些微微震惊。
她重生已半月有余,这几日阴雨连绵,她每日除了给母亲请安,仅靠在塌上看书。
上一世,陈元夜也是今日晨起来求亲的,穿着麻布长袍提着点心,寒酸非常,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位少年郎,竟是未来的九五之尊。
陈家原本也是上京豪门富商,前年遭人陷害,陈老先生客死他乡,陈家一夕之间,便成了市井流民。
父亲碍于面子,应了陈家履行婚约,她嫁过去头几年,日子过的拮据不堪,母亲为了她的事情日夜难眠,后被活活气死。
云安三十一年春,陈元夜举兵造反,杀入皇城,命人将众皇子头颅斩于刀下,挂在宫门上七天七夜。
她可笑就可笑在,后来却是实实在在爱上了陈元夜,为她筹谋半生,倾尽心血,熬过了最苦的日子,他却封了她最看不上的庶妹为后,盛葭不甘受辱,爬上城墙,一跃而下。
白雪红衣,染红了他们大婚必经之路。
临死前,陈元夜那双震惊不忍的黑眸重现在她眼前,每每想起,她仍觉触目惊心。
陈元夜,怎么,你也会不忍?
瞧自家姑娘出了神,脸色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