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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要让别人为难了她。给我找一间安静一些的牢房。”
傅瑾珩以为,他的余欢会自由的。
可是他不知道,余欢在当晚就死去了。
傅盛尧喂了余欢急性毒药,月光从窗台洒进来,落在他们的身上。
傅盛尧抱着不停吐血的余欢,用绢白的衣袖,一点点拭去她唇角的血迹。
衣袖沾染了锈红的色泽,在昏暗的月光下,刺眼得很。
傅盛尧就像是魔怔一般,他苍白着脸,自言自语地说:“欢欢,思年是我杀的,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嫁给瑾珩。你既然不能属于我,那么你就去死吧,我得不到的,谁也不能得到。”
余欢想说,傅盛尧,你这个变态。可是刚刚张嘴,便有一大口血吐出来。
她重重地闭上眼,只觉得自己这二十五年的人生,讽刺至极。
竹马杀死她的姐姐,只为送她入狱。而她的未婚夫,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她是无辜的。
多讽刺......
多讽刺......
余欢恍恍惚惚之中,回想起了她第一天去到傅瑾珩的场景。
那是冬天,雪色飞扬,傅瑾珩坐在昏暗阔大的房间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面色从容地看着自己。
他说:“顾家人没有教过你吗?余欢。”
余欢缓和情绪,脱下了沾着雪粒的外套,一步步地走向他,屈膝跪在他的面前,去解他的皮带。
可是很久,她都没有成功,只能难堪又平静地说:“我不会。”
傅瑾珩沉黑的眸中笑意清浅,他将她抱在怀里,缓缓地扣着她的腰,不动声色的语气,偏偏势在必得。他说:“没关系,我教你。”
余欢作为顾家的摇钱树,其实见过很多男人。可是没有一个像傅瑾珩一样,会让余欢产生被疼惜的错觉。他明明那么强势,可是余欢就是觉得,他是疼惜自己的。
那一天,余欢孑然一身地去找傅瑾珩,如同献祭一样奉上自己清白温软的身体,她被剥离了所有自尊骄傲,永远地留在了他的身边。
不长不短,20岁到25岁,不过是一个女子一生最好的年华而已。
一直到了如今,她狼狈直面死亡,才终于离开了他。
如果......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就好了,她一定不要再遇见他,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