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真实或许已经不重要了，真的，只是想听他说而已，哪怕全是假的，也会欣然接受吧。但是，把她从维风手中抢走，这般残忍地伤害他，这是她所无法原谅的。
“真的要吗？或者说，真的可以吗？本就是寡人对不起她，她不愿见寡人也是自然。”
“大王何不进去试试？沁兰殿的宫女说，夫人近日惊梦时，还呼了您的尊名。您就不想进去瞧瞧？”
他走进院里，径直到珉瑕身边，停顿了一下，才坐了下去。
“大王深夜入殿，是有话要跟我说？”她一直称他为大王，却从不自称臣妾。当秦维风还是赫连世子的时候，曾经告诉她，只有在嫁给身为赫连国王的他时，她才可以自称臣妾。他高傲地向世界宣布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王后，他的妻子，他的臣民。
修瑾拉了拉珉瑕的披风，想让她更暖和些，可是他并不知道，心凉的人又怎会为他感到一丝温暖。他把尊严收了起来，把威信隐藏起来，终于鼓起了勇气才敢开口。他明明知道珉瑕已经听到了他和太监的所有谈话，还是禁不住问了句：“你都听到了？”
修瑾轻握珉瑕的手，他有些意外，这一次，珉瑕竟然没有躲开，也没有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
“珉儿……”他还是习惯如此唤她，这个在心底深嵌十八年的名字。
“大王还是叫我珉瑕吧……”她的声音低得有些无情。”
“珉瑕，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不愿意嫁给我，更何况只是做了区区一位夫人。若是还在连城，你应该已经是母仪天下的赫连王后了吧。可是，如果我不娶你，王叔他会伤害你的。”
珉瑕轻笑，那个笑有多苦，修瑾知道。“大王既然把我送去了赫连又何必接我回来？就让我和连城葬于战场不好吗？你也不会因为我受到任何人的威胁了。你就不怕我毁得了一座连城，也可以毁了一个达州？”说完她轻蔑地笑。
“即使你不回来我一样会受威胁，这与你无关，而连城甚至整个赫连的覆灭更与你无关。我也不会相信你会毁了达州，你的心永远不会变。你狠不下心毁掉连城，自然也不会毁掉达州。”
“原来，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