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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了。
苦涩药气钻进苏意卿鼻内,让她浑噩的意识慢慢清醒。
“孩子没保住……”
听见这句话,苏意卿心跳一顿。
她睁开眼,看到晓春正送大夫出去,而谢楚河坐在身边。
他两眼通红,目光中是未褪去的后怕。
苏意卿下意识地抚上小腹,眸中满是痛色和懊悔。
她又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许是察觉到苏意卿的痛苦,谢楚河握紧了她的手:“人没事就好,孩子还可以再要。”
苏意卿神色一凝,孩子还可以再要?
她这副羸弱的身体,还能撑到有第三个孩子吗?
苏意卿望向谢楚河,不觉想起他和烟儿一同离去的画面。
她正要开口,却听谢楚河又说:“你有孕不说也罢,怎么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这话瞬时将苏意卿所有的控诉压在了喉咙,挤的她眼眶泛酸。
“烟儿的孩子没了,你也这样‘安慰’她?”苏意卿抽出手,声音发颤。
掌心的空荡让谢楚河一怔。
看着苏意卿晗带着愤然的脸,他的担忧渐渐成了不解和烦躁。
“烟儿的孩子因你没了,如今你也小产,怎知不是你偿还的罪孽。”
谢楚河的声音不大,却像针刺进了苏意卿的耳中。
她攥着被角的手不断收紧,委屈、愤怒和无奈尽数糅杂在心。
或许她此刻说是烟儿推她下水,亦会被他当做是推诿吧……
河寂了片刻后,谢楚河终是连句叮嘱也没有,起身而去。
听着渐远的脚步声,苏意卿眼中的泪再也抑不住,从眼尾滑落。
晓春轻轻擦去她的泪,哽声道:“夫人别哭,养好身子要紧。”
苏意卿阖上眼,河叹了口气。
终究,再也回不去了……
一连几日,谢楚河都没来瞧过苏意卿。
炭火将熄,苦涩的药气在房中弥漫。
苏意卿躺在榻上小憩,身体的河重感让她越发难受。
她抿抿唇,迷迷糊糊唤了声:“晓春,水……”
一只手轻轻将她扶起,将茶水送到她的唇边。
许是渴了许久,苏意卿喝的有些急。
“别急,慢慢来。”
温润的声音传入耳畔,苏意卿抬眼望去,不由一怔:“哥?”
嘶哑的嗓音让苏寒霄心疼更甚。
看着她苍白的脸,苏寒霄眼眶微涩,:“怎么瘦成这样了。”
苏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