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阻止她说出更过分的言辞。
她微软着嗓音提醒：“我想吃杭州牛柳，你帮我点一道好不好？”
云书宁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下意识朝苏浥轻睨了眼，看着他脸上的儒雅已经被黑沉所覆盖，她便立刻调整表情，努力让自己慈爱又端庄起来。
“好，你最近练琴的确累了，你爸爸也工作辛苦，不如我们再点道栗子鸡汤。”停顿了下，云书宁仿佛作秀般，笑盈盈的面对苏霁华：“霁华，你喜欢吃什么？”
被点名，苏霁华笑容温婉乖顺，却丝毫不懂得客气，盯着菜单，洋洋洒洒点了三四道菜品。
有的是她平日里在山上吃过的，也有纯因为好奇。
听着菜名，苏浥轻却皱了皱眉：“怎么都是素菜，你是不食荤腥吗？”
“不知道啊。”
“不知道？”
苏霁华点点头，随手将及腰的长发挽起来，举手投足间清净温凉的很：“我从未没有吃过肉，师父也没提过这件事。”
既然没有提过，那就应该是的。
然后苏霁华便诡异的瞧见苏浥轻眸底多了抹细细密密的让人看不懂的情绪，浓重深沉的让她的心脏都一瞬间的不太舒服，便听见他又在她刚刚点的菜品上多加了两道。
云书宁不太愿意：“点这么多，我们会吃不完的。”
“没关系。”苏浥轻自始至终语气都很温和，语调清晰平稳着，噙着说不出来的慈爱和心疼：“这里的菜品不错，霁华一会儿尝尝，如果喜欢的话，以后我们经常来。”
这是在和她说话？
苏霁华下意识的掀眸，猝不及防便撞入一双黑湛湛的深眸中。
里面的情绪是她读不懂的复杂。
她不知道如何回应，便没有回应，只是抿唇淡淡的想，难不成……
这就是父爱？
肉食的味道的确是要比素菜香得多，在厨师的加工下，比往日里更具有诱.惑力。
香味一点点钻入苏霁华的呼吸系统，摇曳着蛊惑的意味，但她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的夹着素菜，视线都未曾在肉食上停留半分。
不过就算是如此，当菜品进口的一瞬间，她的眸子还是一亮。
随即她巴掌大的脸上漂浮出按捺的欣喜：“这里的素菜做得好好吃，比师父做得好多了。”
“这是当然。”苏浥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