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缢而亡。”
话毕,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是魏国唯一的女仵作,可父亲含冤入狱致死后,她却查不出任何错。
闻言,沈汀舟走至她面前,低声道:“从今以后你不得以仵作自居,跟本司回去。”
孟晚意心不觉一紧。
她缓缓起身,跟着沈汀舟走出大牢,眼底却是一片空无。
微晃的马车中,一阵默然。
孟晚意见沈汀舟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忍不住问:“我父真是自缢吗?”
她不信,昨日她才去看过父亲,他还安慰她。
他说自己一切都好,很快就能出去和她团聚。
沈汀舟目光骤冷:“你如今是永昌郡主,本司之妻,不再是牢头之女,最好谨记!”
似责似警的话让孟晚意心尖一颤。
她本是一个被牢头收养的孤女,自幼在牢房里长大,自学了仵作知识。
但她真实身份却是前太子的女儿。
二十二年前,前太子裕文被诬陷造反,皇上一怒之下诛了太子九族。
而孟晚意刚出生,还未纳入玉牒。
太子妃不忍幼女受牵连,将她托付给时任太子府侍卫的牢头。
牢头可怜孟晚意襁褓中就遭此横祸,便偷偷带着她逃出府。
直到一年前太子被平反,皇上悔不当初,孟晚意被寻回,一下成为了最受宠的太孙女。
更是魏国唯一一个皇上亲封的永昌郡主!
孟晚意想着这一年中突来的变故,喉间发涩,一字也说不出。
若可以选,她宁愿做个平凡人,陪父亲安享晚年,了此一世……
片刻后,马车停在提刑官府外。
沈汀舟揭开车帘,欲下车,忽觉衣袖被轻轻扯住。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是魏国提刑官,管一方生杀大权,更莫愧于心。”孟晚意沉声劝着。
沈汀舟眸光一暗,不以为意。
他抽回衣袖,冷嗤道:“本司若如你这般妇人慈悲,如何坐上现在的官位?”
话毕,他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进了府。
孟晚意怔怔望着那背影,抬起的手不由僵住。
此刻她才恍然想起,沈汀舟早已不是六年前那个一县小官了。
“夫人,咱们回府吗?”
小厮的询问将孟晚意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忍着心底的刺痛,摇摇头:“不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说完,她下了马车,让随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