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舟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先生严肃的转过头教训，“回去写三付对子，对不工整，把《声韵》抄三遍。”
李朝舟笑不出来了，好狠啊，三万多字的《声韵》抄三遍，要抄到什么时候去？
想哭！
他乖乖回去苦思冥想。
……
戚崇德一进门就叫了声大哥。
戚崇礼点点头道，“你倒住的安稳，不知道家里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
戚崇德认真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咱们出去说，这里是方先生的宅子，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刚来，你就撵我走？”
戚崇礼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时，进来一个老头。
很严厉的训斥道，“你的《周礼》是怎么学的？‘凡盗贼军乡邑及家人，杀之无罪。’何解？”
戚崇礼的脸色顿时煞白，这话说的狠。
未经主人允许进入私宅是可以视为贼人杀掉的，他并非不懂。
只是在乡里嚣张惯了，又觉得戚崇德攀附上了李朝舟，而自己占着长兄的名分，所以把这一条给忽略了。
方先生在朝堂里任过实职，知道这种人爱占便宜。
稍有退让就会得寸进尺，又怜惜戚崇德性格朴实，怕他心软，所以才会站出来给他撑腰。
戚乐趁热打铁，忙解释说，“爹爹正要跟大伯出去呢，方爷爷别生气好不好？我今天给您画条鱼。”
方先生板着的脸有点绷不住，抽了抽嘴角闷骚的说，“画不好，不给你饭吃！”
“那要是画好了呢？”
戚乐歪着头问。
方先生走到她身边，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画的好了，赏你一套笔墨！”
戚乐抱住方先生就亲了一口，“爷爷真好，我这就给您画来！”
她蹦跶着就跳进后院，很熟稔的打开方先生的书房，自己研墨，画了一张《鱼戏莲叶图》。
画很笨拙，但是很有童趣，看得出来一团浓墨中有一点留白，用戚乐的话说，那是荷叶上沾了露珠。
细细的荷叶杆上前面一团，后面一条尾巴像只蝌蚪，戚乐理直气壮的说，那是鲤鱼。
方先生笑说，“不像鲤鱼，倒像是大号的蝌蚪。”
“是鲤鱼，就是鲤鱼嘛！”
戚乐在方先生的怀里耍赖。
这个很严肃的老头，竟然对她很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