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家里人的玩笑话，你怎么还当真了。”
乔文音躲开他的触碰，满眼戚然：“那我无名无分的这十年，你当真了吗？”
气氛瞬时僵凝，厉寒澈皱起眉：“你在怪我？”
乔文音抬起通红的双眼，一字字道：“不，我在怪我自己。”
厉寒澈捏了捏眉心，语气染上几许不耐：“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文音转过头，紧攥着双手不说话。
“当初给你钱你不要，说结婚你又觉得我在敷衍，乔文音你还要我怎样？”
厉寒澈眉眼噙着愠色，见她依旧不说话，阴沉着脸转身拿出支票快速写了几笔后递给她：“你玩装病不就是想要钱吗？一百万够不够？”
乔文音心一窒，唇角微颤：“这是分手费吗？”
厉寒澈沉默。
“我问你这是分手费吗？”乔文音忍痛又重复问了句。
厉寒澈被她的态度搅得心绪混乱，声音冷淡：“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句话犹如响雷在乔文音脑子里炸开。
她接过了支票，自嘲一笑。
厉寒澈心一紧，还没等他说话，左脸突然挨了一巴掌。
乔文音红着眼，眼底满是哀戚：“好，我接受。”
说完，她紧捏着手中的支票转身朝外走去。
门外，许静正好走来。
乔文音将U盘放进她手中，语气决绝：“如果早知道他有你这么一个发小，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他谈恋爱。”
闻言，许静面色一凝。
离开天晟，乔文音在老年医院周边找了个房子，将打包好的行李搬了进去。
夜深，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仍旧空荡的新家，手里的支票也越渐沉重。
乔文音捂着脸呜咽，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湿润了支票。
疼痛突然袭来，她死死攥住沙发一角，忍受着剔骨般的折磨。
手机响起，是厉寒澈。
乔文音看着那熟悉的号码，僵硬地伸出手挂断。
恒宇集团，总经理办公室。
正在写字的裴亦川手一顿，脑海里莫名想起乔文音离去时的模样。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过后，助理林帆走了进来。
他将一份资料放在桌上：“总经理，查清楚了，昨天乔秘书被查出了骨癌。”
闻言，裴亦川神色一怔。
林帆扶了扶眼镜，又补充道：“而且今天她已经从天晟离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