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让她心平静下来的感觉。
她嚅动着苍白的薄唇：“你们想要的，我都给你们……”
楼下安静极了，书房中的冷啸天反而安不下心。
他烦躁地丢开文件，起身下了楼。
餐桌上的狼藉引得他皱起了眉，而江婉儿却消失了。
“江婉儿！”冷啸天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他眸光一暗，视线放在紧闭的卫生间门上。
冷啸天走过去用力地敲着门：“我的话你当做耳旁风了吗？”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冷啸天隐隐有些不安，他扭了扭把手，被锁了。
江婉儿那虚弱的模样突然在他脑子里闪过，她不会在里面出事了吧？
冷啸天神情一醒，以肩撞门，数下后，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洗手台的水流了一地，瘫倒在地的江婉儿让他心陡然一揪：“江婉儿！”
冷啸天飞快地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焦急：“江婉儿，你醒醒！”
江婉儿似是听到了他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她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更像是被火燎过的枯原，苍凉而悲戚。
冷啸天喉间像是哽着什么让他难以张口的东西，连同心都发闷起来。
“你不开心吗？”江婉儿沙哑的声音忽然响起。
冷啸天一怔。
江婉儿却好像是真的疑惑不解：“看到我生不如死的样子，你怎么不笑？”
这个问题直直扎进冷啸天心里。
他紧了紧牙关，想透过她的脸去想顾小颜。
他是为了顾小颜的心脏才留江婉儿在身边，而这个女人就是害死顾小颜罪魁祸首。
每想一次，他的心便能更狠一分：“江婉儿，你想知道什么叫杀人诛心吗？”
江婉儿长睫抖了抖。
她怎么不知道，从一年前开始，冷啸天就开始这么对她了。
他还想要怎么诛她的心？
冷啸天神情渐渐冷了下来，他转身去打了个电话。
而后他又走回来，漠然睨着江婉儿：“我会让你知道，就算你出了院，也只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地狱。”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
大厅又只剩下江婉儿一人，她缓缓卷起袖子，看着手上狰狞的伤口，像是看到了心上的口子。
冰冷冷的客厅静得吓人，似乎没了活人的呼吸声。
她一动不动地躺着，眼泪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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