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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凳子上看着天上飘下的白雪,陆旭铭心中生出悲凉之感,若往日时光,家中必是温馨无比,陆易和陆允嬉笑玩耍,女儿在旁不是倒杯清茶送上,就是在自己的房中,刺绣纹花,夫人更不用说,温柔贤惠的体贴,家中的诸多小事,都办理的井井有条。
而如今,却要在这外面感受寒冬的洗礼,连个取暖的屋子都没有。
当热面一上桌,父子俩便大朵快颐起来,似乎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食物,雪花飘落进面碗中,也不去计较,两人实在太饿了,又连叫了几碗面。
现在桌上的这种清汤寡面,要在陆府也只有做下人的吃些,作为陆家的主人要吃,那也要上些丰盛的浇头,没些上好的羊肉、牛肉伴着,怕是吃不下这种素食。
吃完面后,陆易对陆旭铭说:“爹,能给娘写封信吗?”陆旭铭听后用手摸了摸陆易,冻的似红苹果的小脸问:“为何?”
“我想让娘,把我的木鸳带过来。”陆易说。
陆旭铭听后不解的说:“一只木鸳而已,这里有这么多好玩的,何必大老远带这种东西?”
“那是阿珍在我九岁时,送我的生日礼物啊。”
“爹,我想留个纪念。”
陆易本还想说些什么,但一想之前提起那事父亲便勃然大怒,故闭上了嘴。
陆旭铭听后一阵心痛,但并没有表现出责骂陆易的样子,凝重的双眼看向天空飘落的雪花,天空阴暗着,没有一丝太阳的光亮,似被蒙上了迷雾,前途显得一片迷茫。
陆旭铭带陆易在巷子里走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价格便宜的,付了钱款,后拿了开门的钥匙后,便进了屋子,里面乌漆麻黑的,还好外面下着大雪,借着窗户投入的雪光,能够稍微的看清里面的样子,陆旭铭本想把衣服脱了,但屋里的温度比外面好不了多少。
坐在硬炕上,炕更像青石板,除去硬便只有冷了,陆旭铭早年来过北方,知道炕要用木材来烧,才能热的,但眼下连木材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只有炕上用了一半的火柴,捡起一个炕下的破油灯,点亮了。
陆易嚷着要父亲写信,陆旭铭心中犹豫,是否要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