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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椅子后的皇后刘氏。
沈临风将插在沈虔身上的那把剑拔了出来,将它贴在了刘氏白皙的脸颊上:“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是如实回答,朕便饶你一命。”
刘氏浑身颤抖着抽泣着点了点头。
“苏之然的尸体现在何处?”
她猛地看向了他,他们只在皇宫家宴上见过几面,平日里几乎没有任何交集,他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刘氏看着他的剑锋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废帝…将她的尸身扔在冷宫里”
沈临风将她扔在了一旁,孤身向着冷宫走去,苏之染也不禁跟了上去。
雪又下了起来,大风凛冽,火光浓烟将天映照成了红色,漫天大雪飘在沈临风的铠甲之上有种格外的荒凉。
只见沈临风一脚踹开那破木门来到了她的身旁,苏之染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肉身,好在尸体还未开始腐烂,也没有生出蛆虫,依旧能看出原来的模样。
他将她抱到了他自己的寝宫放到了他的榻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嘴里不停的呢喃:“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将众人赶了出去后端来了一盆清水,亲自为她的尸身开始梳洗打扮。
他将她的发髻松散开来,一边给她梳着头发一边好似她还活着般对她讲述:“这梳发的手艺是我刚到西北的时候,特意向那里的农妇们学的,他们说这样梳可以疏通经脉,利于安眠,染染,你觉得我梳的可好?”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下来,一滴热泪砸在了她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灼伤。
他趴在她的床边悲伤的开口:“那时我以为自己回来便可以向丞相求亲,婚后我便可以亲自为你梳发,染染,都是我的错,若我不因为那点可笑的自卑,早点向丞相求亲,你是不是就会嫁给我,是不是就不会死?”
苏之染从未想过,和她毫无关系的沈临风竟对她如此情根深种。
她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想要为他擦干眼角的泪,却根本无法碰到他。
她跟着他,看着他将自己关在寝宫三日不吃不喝,给她画像,为她刻碑,最后将她封棺入葬。
苏之染下葬的那个傍晚,沈临风喝的酩酊大醉,踉跄着走到了床边后将她的牌位抱在了怀中,沿着“吾妻苏之染”四字缓缓抚摸,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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