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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忘记先生的,殿春说我伤了脑袋,以后就想起来了。”她摆了摆手小声解释。
每次她问殿春这世上有没有妖精,殿春总会这样回答:“姑娘只是不小心伤了脑袋才会不记得以前的事,日久天长,慢慢的就都想起来了,姑娘不用害怕。”
一忘就是十年的事,怎么可能不怕。
齐垣这才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
自己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以后还能跟着先生读书写字吗?”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回答,陆难接二连三的发问。
来之前殿春就叮嘱她,说先生在盛京是很有声望的人,她万不能惹对方不高兴。
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齐垣点点头,没出声。
陆家千里迢迢把女儿送进京来,总不会是为了让她跟着自己读书识字,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得了他的应允,陆难心底的欢喜全都表现在脸上,她再三 保证:“我以后会改过自新,跟着先生好好学习,不会惹您生气,给您丢人的。”
她一脸认真,就差没举起手来对天发誓。
“改过自新?”齐垣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别有深意的。
陆难不住的点头。
可不就是改过自新吗,在青州的时候她不爱读书写字,没少惹女先生生气,也没少被打手心。
“我会听您的话。”
不照镜子和没有人提醒的时候,她就很少记得自己已经十五岁的事情。
没有思考太久,齐垣点头应了一个“嗯”。
这几个月里陆难在盛京可谓是声名鹊起,就是不刻意打听,他都能知道她的一些事。
陆家虽是商贾之家,但却是青州首富。陆难的哥哥是前年皇上钦点的状元郎,如今进了翰林院,齐垣见过对方几次,是个有才学的年轻人。
而她自己生就一副好颜色,自身亦有几分才气,借着她哥哥的名,加上陆家的钱财铺路,在盛京崭露头角对她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得了齐垣的答应,陆难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接着道:“我还有一些事想问先生。”
“你说。”
“以后我跟着先生学习,几日一休?每日几时来?几时走?”
以前在青州的时候,阿奶请的那位女先生都是住在家里面,方才进门的时候陆难也看到了大门上写着“靖勇侯府”的那块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