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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楚知道,这种时候还不如干脆认罪。
“呵,你何错之有啊,你无错。”
宁楚楚挺讨厌父亲这种阴阳怪调,但又无可奈何。
“现在你说怎么办?代理宗主一口咬定必须由你去完成,”老爷叹气摇头,“你又没有领主傍身,还病着,怎么能够胜任?……唉……”
宁楚楚闻言一愣。父亲竟是在关心自己。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老爷深深叹了口气。
于是宁楚楚这才知道,前几天中枢那边就来人了,指名道姓要宁楚楚准备一下进中枢,做宗主的伴读兼侍卫。宁父请求更换人选,以弟弟宁楚换她宁楚楚,却遭到了拒绝。代理宗主就是要宁楚楚,不换。
看着满面愁容的父亲,宁楚楚突然感到热血从胸膛里燃起。弟弟可以做到的事,她凭什么不可以?
就因为她身怀绝症注定短命么?
“父亲,”宁楚楚坚毅的眼神把老爷吓住了,“您不必担心此事。女儿可以胜任,绝对可以。”
没错,绝对可以。
一直以来,她都是家族的伤痛,光是提起就让人哀愁。
——可她拒绝。拒绝如此命运,拒绝这样的不公。她正值青春年华,娉娉袅袅十三馀,豆蔻梢头二月初。她凭什么要在这四合院内悄无声息地病死,她不。
她知道中枢的一切繁华正等着她。她要展翅翱翔,她要将那世间美好的万物,尽收眼底。
见女儿如此神情,老爷叹了口气,皱着眉头,似有万句话要言语,却终是咽了下去,只是叮嘱她收拾东西,明天中午便出发。又交代她在中枢里必须谨言慎行,别做出头鸟。
末了,特意交代别将此事告诉宁楚。
“他……你是了解的。”
“……嗯。”
宁楚楚欠身,退了出去。
第二天刚刚拂晓,宁楚楚就醒了。收拾行囊,翻出了压在箱底的金钗,细细梳妆,戴上。那是阿弟送给她最贵重的礼物。此一去,便不知何时能回,她要给自己留个念想。
早晨,宁楚还沉浸在夺冠的喜悦中,早早地就来了,连楚楚在收拾行囊都没发觉,冲进来拉着楚楚的手傻乐:“阿姐,你还没忘吧。今天晚上,我要请你吃醉霄楼。”
宁楚楚神色略微一变,她居然把这茬子给忘了,这下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