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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
工作人员拿起自己的手机让她输号码,她一下子撑坐起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念出来的电话,周降曾说过是他初中就办的,这么多年也没换过。
酒吧早已安静下来,所以那边开着免提的声音如此清晰。
「咔哒」一声,男声清透稍低,「喂?」
女生一听,拿过手机放到自己嘴边,「周降!我喝醉了,周降!」
酒保见缝插针地解释,「您好,请问您是这位女士的朋友吗,她在我们这里喝醉了,我们要打烊了,您看您是否方便过来接一下。」
那边静了会,开口依旧简洁,「地址。」
我扶着室友离开酒吧的大门。
之后两周皆是忙碌,有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事赶事,人是被推着走的。
周末的时候,出图书馆,意外发现大门前的路桩边站着我哥,靠在车边懒洋洋和我招手。
我走过去,「哥,你怎么过来了。」
他捏了捏我的后脖颈,「我再不来,我怕你真出什么事儿,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怎么,失个恋还学小学生玩失踪啊?」
「……没有,这段时间好多事,没怎么看手机,看见了就懒得回。」
他推我上车,「你现在这个状态,很不对劲啊,姜端端,我的电话你不接,也不回家,给爸妈就是两个电话敷衍,叛逆啊,搞什么。」
他上车后,我才打开我的平板给他看,期中季,一堆作业考试和论文,「看到了吗,别比比。」
他定定看我几秒,扁扁嘴。
「我懂了,你这是爱情失利,所以要在学业上扳回来是吧。」
要不是他在开车,我挺想踹他的。
他把我拉回了家,但直接越过家门上了天台。
我妈特文艺,楼顶被她花花草草吧台玻璃搞得像个小资餐吧,我哥手上拎着一大口袋冰冻啤酒,摞在桌面上。
「来吧,发泄发泄,别把自己逼急了,你看你现在,像个苦行僧。」
「你在逃避,姜莱。」他的语气少见地肯定。
他拉开一罐先递给我,我哥从小就是拆房专家,但怕挨打,干什么都把我拎着当挡箭牌,所以我小小年纪跟着他们什么都玩,喝酒简直过家家。
但我不爱喝,量有,但喝完难受,很少碰。
他也给自己开了罐,仰头饮了口,天边红霞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