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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板。
她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有些熟悉的地方。
肌肤上有温暖的感觉传来,一股许久没有闻到的淡淡奶香味幽幽的充斥在鼻尖。
推开被子坐起身,葛凝竹的手习惯性的往肩膀上一捋,却摸了个空。
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头上摸索着,心中怪异的感觉止不住的涌上来。
自己一头快要及腰的长发不知何时被剃成了如坑坑洼洼的草坪一般的寸头,双手放上去还有些扎手。
愣了一下,葛凝竹转动脖子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入眼的是厚重的浅黄色的被子,这床被子看似很沉重,实则盖在身上又轻盈又暖和,被套的质量很好,甚至肌肤上还有柔软顺滑的感觉,远一些的是一堵被刷成粉红色的墙,往左边看,一个巨大的衣柜立在窗边,右边则是一扇飘窗,飘窗上挂着白色的纱质的窗帘,窗帘上绣满了粉色的花朵,白色的羊毛垫将飘窗冰冷的砖完全覆盖,大大小小可爱的动物玩偶堆在窗边。
葛凝竹扫视完房间的情况后,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细腻的小手。
忽然,她的嘴角抽搐了下,勾起一个别扭的弧度。
她许久没有笑过了,都忘了笑是怎样的。
此刻的葛凝竹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的怪异,仿佛一个脸庞被冻住的人在拼命微笑一样。
本该天真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抹怀念,她伸手珍惜的抚摸着这床被子,两行清泪从眼眶里不由自主的留下来。
这床被子是记忆中故去的母亲唯一留给她的念想,就算当年被她的父亲赶出家门的时候,就算被她那两个为了讨好姐姐的青梅竹马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就算万念俱灰的时候,她也一直带在身边,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能够温暖她的东西。
这是梦吗?
葛凝竹叹了一口气,是了吧,这大约就是个很美好的梦吧。
她记得自己一口气吞了一大把安眠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原谅她是如此的懦弱,连自杀也只敢选择这种最轻松的方式。
黑暗四合过来,困意将她淹没,明知道这次睡着之后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她的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解脱的微笑。
原来就算她将死之前也是会做梦,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