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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免心惊肉跳。
记得作家野夫说过,“这样的怒夜,非喝酒磨刀,不足以销此九曲孤耿。”
姓何的老女人无儿无女,就住在一楼,不过她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去七楼拜谒九爷祖宗的牌位,摆上供果,然后点上香,在禅垫上磕几个头。说一通谁也听不懂的话。
六楼的那浸人肺腑、荡气回肠的奇异香味,不是何老媪烧的供香,而是七楼上一盆比桂花香百倍的虎头茉莉,此花被誉为“人间第一香”,堪比“天然的香水”,诗云“他年我若修花史,列作人间第一香。”
直到有一天,何老媪在跪拜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摔了一跤,随着“噗通”一声,老媪的呻吟声也传了出来,我急急忙忙跑上七楼,才发现何老媪头磕在供案角上了,血从额头流到了嘴角,我用创可贴做了简单包扎,好在并无大碍,凭着马灯的光亮,我这才看到七楼北墙挂着两幅九爷父母的巨幅画像,不知出自何人手笔,栩栩如生,十分形象生动,老夫妇很严肃,闭着嘴,目光淡漠的看着供案下的供品,冷冰冰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何老媪告诫我说,七楼和一楼的地宫,你这后生不要来,要被老人家怪着,事情就麻烦了。
这事都是何老媪惹得,你如果不跌倒,我才懒得来,何况七楼也不是什么神秘的地方,不就是有两张画像和一个香案,九爷的父母也不会因为来个人就大动肝火,怪不得小叔说这老媪神经兮兮,我看老何能起立活动了,就转身下楼,我在转身的一刹那,不经意的一瞥,突然发现画像上的人物像是活了,四个眼珠紧盯着我看,眼波流转,嘻开嘴,脸上漾着一股融融的笑意,和刚才那副肃杀的表情截然不一样。
这次我吓得不轻,好在老媪没有看出我的异常,提起马灯来,说:“时候不早了,快洗洗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这样的奇事以后还发生了不少,我过去学过油画,也经常信笔涂鸦,有天晚上一时兴起,在画布上画了一个人物,人物的面部基本画完了,画眼睛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点睛之笔是最难画的,眼神有了,整个人物才能活了起来。
我撂笔睡了,甚至睡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