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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怪过你,还说你是个好警察。”
听到林山的话,项春庭沉默了下来。
林大友是东街煤场保卫科的人,早年项春庭在派出所的时候,保卫科跟派出所有点关联,所以对于林大友,项春庭很熟悉。
他也知道林山从小生活的环境,烂赌的父亲,让这孩子没少挨打,苦命的很。
记得最后一次见到林山,也是在自己被调到刑侦科不久后,林大友出殡那天。
大雨,来出殡的人不多,这孩子跪在棺材前,身躯笔直,眼睛亮的吓人。
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悲伤,反而是一阵畅快,出殡全程硬是没哭一声。
想到这里,眼下又看着林山那双充满希冀的目光,项春庭神色恍惚了下,神色复杂道。
“叔要是不抓你,就不配当这个警察,听叔的话,你把刀放下。”
林山没想到项春庭丝毫没念及往昔情分,眼神顿时暗淡下去,声音带着哭腔。
“叔,我妈早些年被林大友打的全身都是伤,为了养活我拼命的干活,才不到四十五岁啊!现在就在医院走廊里躺着呢!叔,我真没办法了,我不想我妈死啊!”
说着,林山把兜里那皱皱巴巴的医药清单拿了出来,眼巴巴的看着项春庭。
然而项春庭还没说话,周围的家长们纷纷义愤填膺。
“警察同志!你别听他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就偷人钱包,长大了还了得?”
“警察同志,我看这小子一肚子坏水,肯定是在卖惨让你同情他,你千万别上当啊!”
最后被偷钱包的时尚女人更是指着林山的鼻子骂。
“你这个小畜生,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偷钱,我的包啊!几十块钱呢!就这么让你给划坏了!警察同志,你快把他给我送进监狱!”
“对!送进监狱!”
现场群情激奋,家长们就差点动手了,项春庭急忙说道。
“大家别激动,安静!”
林山的情绪已经开始激动了,项春庭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急忙放缓语气道。
“小山,你听叔说的话,现在放下刀,医药费差多少叔给你管!”
林山哆嗦着身子,感受着项春庭柔和的语气,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了,手中的匕首“当啷”一下掉在地上,他也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