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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从同一辆车上下来时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立在原地,一只手下意识地一松,那块红布自上而下垂落,盖了他一脑袋。
赵知年又自然地从后备厢里拿出了付云意的行李,偏着头对祁景点点头:“一起进去吗?”
祁景猛地把布扯了下来,围着两个人开始“啧啧啧”,活像公园里逗鸟的老大爷:“我的天,怎么不早说呢,今天还有‘接一送一’这种活动,早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们俩打车啊。
“付云意,你也挺够意思的,暗中互通有无多久了?晚上都给我和欢欢如实汇报。场子早就订好了,晚上我带你过去。
“我原本找了四十二个绝世帅哥丰富你这一个半月的假期生活呢,你也太给哥们儿省钱了,晚上千万要多吃多喝啊!”
一通噼里啪啦的“嘴炮”对着付云意放完,他转向赵知年,眼里换成了疏离的礼貌,连措辞都变得客客气气:“小意好不容易回来休个假,大家两年多没好好聚过了,晚上定了玩的地方,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大家、你、我们。
像车上那句话一样刺耳。
赵知年点了点头,从前什么聚会都不参加的人如今答应得比谁都快:“成啊,把时间和地点告诉我吧,辛苦。”
祁景摆了摆手,三个人暂时各回各家。
祁景这些年的记者职业经验让他习惯了只能早到不能迟到,赵知年更是除了换了套衣服之外丝毫没变样子。两个人直直地杵在付家楼下,六点三刻祁景就开始语音轰炸付云意——“起没起啊”“要走了要走了”,把正在补妆的付云意烦得不行。她“啪”的一声合上粉饼盖子,把手机调成静音。
七点一到,吉普车就在楼下按喇叭,付云意揣着一肚子骂人的话下了楼,“砰”的一下甩上车门,指挥他:“开车!”
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从自己扯到了街坊邻居,插科打诨地聊了一整个路程,不是相熟的人一句话都插不进去,赵知年张嘴想聊些什么,又徒劳地闭上了,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姑娘,摇头晃脑、伶牙俐齿的劲儿和他记忆里的她一模一样,记忆里的她却怎么也没办法和重逢之后他面前的这个她重合。
看来这些年她也长大了,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