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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惠帝一样,别说赵家的荣光了,恐怕宗族根基都会有损。
赵长舆脸色好看了些。
但是祖父,把我们长房都交给二房,二房果真值得托付吗?这不仅是她的问题,也是原身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这个问题压在她的心里,一直在质疑和寻找答案,但直到她追出城去救她弟弟,她才找到答案,只是她已经来不及和她的祖父说了。
现在赵含章代她问出来,只是一个还未坐实的流言,叔祖一没有来找祖父确认,伯父也不曾问话,好似不知此事一般,二郎就出城去,差点儿命丧城外,祖父放心这样把母亲和我们姐弟托付给二房吗?
赵长舆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嘴角紧紧抿起。
他的心好似被热油滚过一样难受,许久,他才艰涩的道:独木难支,若不依靠家族和二房,你们姐弟二人恐怕难以在这世道里生存。
他长叹一声道:新帝虽即位,却不能自主朝政,内乱不平,外又有匈奴为乱,羯胡和羌族也虎视眈眈,天下眼见大乱,你们若不依附于家族,如何在这乱世里生存?
赵含章想起怎么唤也唤不回来的残魂,有些哀伤的问道:若依靠反过来要取我们的性命呢?
赵长舆看向院子里唯一留着的成伯,成伯心领神会,立即进屋里拿出一张折子。
赵长舆将折子压在桌子上道:这是请立赵济为世子的折子,这封折子一上,可安他们的心。
这的确是一个办法,但是……
赵含章目光从折子上抬起,对上赵长舆的目光,没有利益冲突了,叔祖和伯父自然不缺我们一口饭吃,但将来总还会有利益相关的时候,祖父也说了,世道要乱了,乱了的世道里,我们真能依靠别人吗?
赵长舆注视着她眼中的坚定,惊讶道:那你意欲何为?
赵含章道:力量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依靠谁,都不如自己来得可靠。
赵长舆惊讶的看着她,半晌过后,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目光晶亮,好,好!不愧是我赵长舆的孙女!
他起身来回转了两圈,最后一拍梧桐树,在她面前站定,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道:你长大了,我没记错,你明年就及笄了吧?
太年轻了,已经二十八岁的赵含章眼含热泪的点头,是。
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