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花，觉着不给自己添麻烦就已经万事大吉了。
却没想到老人家竟有如此本事，那些草药不仅清洗得干干净净，还仔细分拣过，一样一样，摆得整整齐齐，仿佛艺术品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奶奶，这些草药您都认识吗？您真是太厉害了！”
慕柔从那一堆草药上撤回目光，转身走到伙房里，蹲下身帮着老人一块扇炉子。
老人闻声抬头，原本昏黄浑浊的眼里忽然多了一丝笑意，“我年轻未出阁时，为了补贴家用，在离家不远的一家药铺里做活，专门帮人家分拣药材，只要是药材，我大多都认识。”
老人缓缓说着，语调几乎没有一丝波澜，慕柔却听得两眼直冒光。
“您可真是太厉害啦，那别的呢，比如炮制药材，您可懂？”慕柔眼角含笑，继续急声追问。
可老人却默默摇头，“我只不过是个帮工的而已，又是女儿家，炮制药材的法子向来都是各家秘传，又怎么可能轻易教给我们？”
老人说着眼里莫名多了一丝失落。
“奶奶，不懂也没关系，你已经够厉害了，不要是想知道，日后再自个儿想法子就是。”慕柔见老人眼里那一丝仅有的亮光渐渐黯淡，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急忙柔声安慰道。
脑子里却在谋划着新的赚钱之道，虽说老人不懂得炮制药材，可知道怎么分捡也是好事。
只要再稍稍下些功夫，将从山上寻来的草药什么的收拾得漂亮些，定能多卖不少银子。
“奶奶，您教我怎么分拣药材好不好？这可是一门不错的手艺，我要是能学会的话，说不定以后大有用处。”
打定主意，慕柔眼里立刻浮起盈盈笑意，轻轻摇着老人的胳膊，语调一半撒娇一半哀求。
老人只当她是自个儿的亲孙女，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好好好，既然你想学奶奶教你便是，不过这可是一门慢功夫，最是磨人心性，你得耐住性子才能学到精髓。”
老人柔声应下，却又忍不住告诫道。
“好，我记住了，您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学，这都快晌午了，您肚子一定饿了吧？这样我先去弄些吃的，等填饱了肚子再学。”
慕柔依偎在老人身边，仰头笑盈盈答应，说着便又起身欢欢喜喜地往伙房奔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