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元华寺出去的。”玄心含笑：“看到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也心生喜欢。”
唐宝珠的目光停留在窗外，突然心里一动：“顾行知，他是不是在这里住过？”
“施主慧心。”玄心笑道：“是了。”
“我偶尔会来这里住一段时间。”顾行知推开木门，声音低低的，向玄心问好：“老师。”
他在唐宝珠旁边坐下，玄心道：“哈哈，你头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才六七岁吧。”
他偏头回忆：“小小人一个，身边没有大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问什么也不说，只是喜欢在大厅里盯着佛像，一看就是一下午。”
他点了点唐宝珠的手腕：“这块石头就是他那天捡到的，走到哪儿带到哪儿，那时都没当回事儿，后来才发现竟然是含着碧玉的。”
唐宝珠不觉有些惊讶。
“顾行知，你那时是离家出走吗？”
“不是。”顾行知淡淡的：“这里离老宅不远，我那时不耐烦母亲训导，自己一个人随处乱走，偶然撞进来的。”
唐宝珠默了一瞬。
训导？
怕不是借着康复训练的名头刻意虐待吧。
六七岁年纪，小小的孩子。一个人跌跌撞撞到山上来，与佛像对视而坐。
小小的顾行知，那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
玄心感叹道：“后来他专门将石头雕成了个镯子，多少年过去了，他一直随身带着。终究到了你手里。”
老僧人笑了笑，像邻家的老爷爷：“也是他的福气。”
随身带着……唐宝珠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下意识碰了下。
玄心陪他们在小屋里吃完了素斋，便离开了。
月夜极清，撒在窗外的竹子上，隐隐绰绰的头在床上。
“明天一起去看日出吧。”顾行知熟练的铺好床，突然开口。
他并没有看唐宝珠，自从玄心点破那镯子的来历后，顾行知一直没有和唐宝珠对视过。
“好呀。”唐宝珠笑着答应下来，顾行知握了下她的手，两人一夜安稳到天明，再睁开眼时，身旁的唐宝珠却不见了。
顾行知四处寻她，不见自己老婆，却在大厅里遇到了前来礼佛的蒋月心和宋庆曼。
“有些人啊，哪怕表面上装的再像，其实那里就是个害人精，哪里会知道珍惜别人的感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