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闱取各洲府头名为解元。一届乡试解元数十位,且莫说往届加在一起,数不胜数。一个解元的名头,不值得你视之比生命更重要。”
随着冰玉相击的声音落下,一人进来,陋室生辉。
李太原不由得老泪纵横看向来人,止不住热泪盈眶。可算是把这位祖宗给盼来了,他这把老骨头和头上的乌纱帽算是保住了。
来人约摸二十来岁,一身朱红的一品勋爵正袍,袍襟与袖口处绣着繁复的纹理,胸背两面各绣着麒麟图。暗沉的朱色不仅无损于他的俊美,反而将他衬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
此人正是荣昌侯晏玉楼。
“侯爷,下官给您老人家请安。”李太原迎上前,恨不得给这位祖宗多烧几柱香,日夜供奉着。
柳云生听到侯爷二字,惊讶抬头。视线之中先是看到那袍服上金线绣成的麒麟,唯妙唯肖连眼睛都似活的一样,那长长的须扬着,极为霸气。
目光上移,触及那金色朝冠下的盛世美颜,只觉呼吸一窒,脑海中一片空白,仿若灰蒙蒙的天际中裂开一道缝,漫天的云彩飘出来,紧接着霞光大盛,仙人恰似从天边而来。枉他满腹经纶,知晓万千错彩镂金的华丽辞藻,竟无法形容眼前男子的俊美。
人人都道荣昌侯貌比潘安,矜贵无双,果真名不虚传。
“宣京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本官受先帝所托,自当替陛下分忧。”
晏玉楼说得凛然,李太原忙拍着马屁,“侯爷高风亮节,下官自愧不如。还请侯爷您指条明路,救救小老儿。可怜小老儿为官三十载,眼看就要致仕归隐,不想来碰上这等祸事。要是晚节不保,岂不是辜负陛下的厚望。”
这个老人精,睁些说瞎话。晏玉楼容色淡淡,并不理会他的卖惨。陛下才四岁,能对这些臣子们有什么厚望。
即便是有,那也是想这些臣子陪他玩游戏。
“李大人所言极是,此等贼子须尽早捉拿归案。”
“侯爷,近几日来,下官是急白了头,吃不香睡不好,恨不得那贼人来采下官,好让下官趁机抓住他。可惜啊,下官年老色衰,要不然一定以身涉险,让其他人免遭毒手啊……”
晏玉楼瞥一眼他的老脸,有些膈应。这朵老菊花,能在顺天府尹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