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对凡人沈度，还是对夜神沈度，都是心怀愧疚。
只是，沈度到此还没想清，姬央为何要带着洛儿一并寻死……
相对而言，沈度还有夜神之职，更胜一筹。
“你是想见她一面还是想带她离开？”慕尘挑了挑眉，嗓音中透着一丝辨别不出情绪的戏谑。
他以为他能赎罪，他以为他能补偿，他以为他已经够努力。
没想到在见到姬央的这一刻，他才知道他已经彻底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胸口的血窟窿随着红蓝光影的的渐渐消散也跟着愈合，衣裳上还有刺目的血色，但再也寻不到剑伤的痕迹。
只有沈度自己才知道，那柄剑，依旧插在他的胸口，纹丝不动。
姬央看着他，冰冷神情中没有一丝涟漪。
“只愿，我能恨你，永生不灭。”
短短几字，诉尽了她全部的情绪。
原本她还没打算这么早对沈度下手，可如今在这属于她和洛儿的桃林小筑让她撞见了，那也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
“保重。”姬央不再看他，转身化作凤凰朝天际飞走。
看着那抹火红的身影越行越远，沈度眸底的痛色愈发加深。
姬央，你让我保重
可是这天界，你若不在，我独自一人，如何保重？
他终究不是凡人沈度，没有好好对待凡人姬央，才落得如今这个局面。
可这一刻，他清晰地知道，若一切能重来，他只愿做那个凡间少年，跟着那个温婉善良的女人一起生活。
没有天规要求，没有身份束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