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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币?”
“可以,路上多陪我聊聊天就好。”其实有这样一个年轻人在船上陪我解闷,我内心还是很开心的。差旅费什么的,都只是个礼数而已。当年在世界各地工作,每次驾车前往另外的城镇,总是乐于做个顺风司机,捡上一两个路人,可以在路上天南地北地闲聊,对于初生牛犊的我,那是世界第一次掀开了一角门帘。那时候,城市的霓虹灯还没有熄灭,夜色中闪烁的橱窗灯光映射着顶着光怪陆离发饰的匆匆路人,喝了两瓶啤酒呼朋引伴上街的年轻人在一起搂搂抱抱,巷子拐弯处拍着方向盘咒骂对面来车的司机,和着地下列车隆隆入站时带来的背景音,是那么的混乱,又是那么的美好。
按照风速计的信号反馈,船载控制器升起了风帆,迎着前进的方向一点点调整着面积和角度。动力电池驱动螺旋桨猛烈加速着,但没有当年在柬埔寨洞里萨湖上听惯了的柴油机噪声,船身后也没有冷却水漏出的油膜,只能感觉鬓角掠过的微风,以及海浪被破开的撕lie声。旋即,风剧烈了起来,剧烈到我们不得不再次躲进船长室,那是因为船帆终于调到了最优的功率位置,螺旋桨的动力输出也渐渐降了下来。这当然都是船载控制器的功劳,在整个航程中不断按照行驶工况调整着风帆和电驱动力系统的工作点,找到速度和经济性的最优解。风帆船的驾驶,曾经是一项十分挑战体力和智力的运动,富有经验的船员全屏手眼脑的配合,感受风速和波浪,计算着可能的合力方向,不断拉扯调整风帆位置,惊涛骇浪中可顶着逆风驶出过百节的速度,漂亮地对自然规律比出中指,真是蔚为壮观的疯子运动。多亏了过去百年的技术进步,让我一介普通人也能躲在风雨无扰的驾驶室里按几下按钮就能逆风行船。
“这么高的船速,发动机需要很大功率吧?”尤金从我身后探出脑袋,盯着操纵面板好奇地问。
“其实主要是风在干活,发动机只是辅助。”我自豪地给他讲解着牛顿定律在航海中的伟大应用,同时也在默默计算,船载的电量是否能撑到Larak岛。如果船载电量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就用光的话,仅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