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将军摆摆手,示意容止继续说下去。
容止得到允许,声速也更加流畅起来,少年人眼中那耀眼的光芒甚是让子佩这一生征战沙场的武将为之一怔。
“容止认为,这质子的死略显蹊跷。前日我受将军之托去为他送饭,刚走到那帐前,便听闻里面传来争执声,隐约间还有推搡。我听见那小质子非常生气地低吼着‘你要是•••我娘•••死’这么几个字眼——那帐帘隔得深,夜间兄弟们喝酒聊天的,怪容止没听清啊。“少年人脸上却丝毫没有”怪自己没听请“的愧疚,那眼中的光芒反倒是越来越亮了。
颢君挑了挑眉,问道:“那为何到现在才禀报?”
容止赶紧低下头解释:“小的认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却也是错失良机到了这个地步,失策失策。”
子佩这精干的老头翻了个白眼,竟也懒得与这小子争论。将军见此,便也不再多说,只是点点头,示意他们退出将军帐。
下半夜的北国边疆,便是到了冷风刺骨的地步。守夜的侍卫就算是点了炉火,却也是在几秒钟之内让这来势汹汹的寒风吹得只剩下灰烬。
暗影涌动的时候,那侍卫早已睡得不省人事,连那颤抖的手脚都似乎没了知觉,腰间的佩刀也沾染了些许雪色,软绵绵地塌着。
所以当那戴着面纱的黑衣人悄悄走近侍卫时,很轻松地就抽起了那把佩刀,径直走向帅帐。那帅帐在这漫漫长夜竟然像是如梦初醒的巨形野兽,在黑夜中呢喃。
这人小心地撩起帐帘,就着里屋一盏油灯扫了几秒周围的环境。灏君躺在床榻上,似是熟睡已久,手边放着一本破旧的书,
这人眼锋一利,向床榻边轻轻地挪动脚步。正是在这个时候,灏君翻动了一下身子,老旧的床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在这沉默黑夜中显得如此突兀。
那人手中握着的那把佩刀闪着寒光,他屏住呼吸,伸出手正好够到那本书。
约摸一刻钟的工夫,这个人便悄无声息地退出帅帐,甚是有几分“风雪踏无痕”的意味。
那人并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拿到那枚令牌时,床榻上的顥君默然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