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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约能看出来有点发肿。
他记得,季清欢蹲下去给路边的流浪猫喂食,纯白的裙尾沾上地上湿漉漉的泥土。那黑色的泥土,在白裙上刺眼的很。他看见季清欢将伞留在了路边,留给了那只猫,自己冒雨一瘸一拐的跑向了远处。当时的陈眠生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是够狼狈的了。”
再后来,他在广场上,看见季清欢仍是一袭白裙,只是没了那日淋雨的狼狈,她坐在广场中央,弹着钢琴,身后是喧嚣的人群,她坐在那里,似乎与身后的世界格格不入阳光倾斜在她身上,她仰着头,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她好像发着光,那些不知名的,闪亮着的东西,在她身上纵横着,交错着。宛如身处霞光之中的,舒展着羽翼的天使。
陈眠生于黑暗处仰望着着她,想着怎么把她拖进自己的深渊,他最见不得那些身处光亮之中的人了。
可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季清欢身处于更黑暗的深渊,季清欢说“两个身处黑暗的人是没有办法互相救赎的”季清欢不愿将陈眠生拉进更深的黑暗处。
可是她同样不知,陈眠生心甘情愿沉沦到她的那片深渊中。
陈眠生说“季清欢,你听好了老子是你的天,是你的命,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我的。我甘愿沉沦于你,你同老子吃的那些药一样,老子知道副作用很折磨人,可老子不能没有你。”
陈眠生喜欢季清欢。
那张泛黄的纸上是这么写的。
那隽秀的字迹是陈眠生的,也只有陈眠生清楚的知道,他有多喜欢季清欢,喜欢到恨不得把季清欢一寸寸的吃下去,把她的骨血一滴一滴的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又怕她难过,怕她疼。更多的是怕她不愿意。
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一字一词的说“清欢,我不过也是个内心阴暗潮湿的人,仅有的那点光亮和温柔都想揉碎了全部给你。
“对不起对不……我……我怕辜负你,你真的很好很好,可是我不会爱人,因为以前没有人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