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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受惊的话,着实为小姐担心了一阵,却只忘了子不语怪力乱神,枉读了那么多年的诗书,竟信了流言,实在惭愧。”
沈婉柔听邵寂言言语中对自己满含关切,不由得心暖,不及多想便柔声回道:“也倒是有个缘故,有个做了错事的丫头不甘受罚,存了歹心,扮了鬼怪吓人,我一时心惊引了旧疾,烦劳公子惦记了。”
邵寂言闻言,心中一沉,怔住了。
沈婉柔不知他的心思,恍觉得自己似是多言了,两人不过见过两三次面,这等家事似是不大合适与他说,脸上一臊,急忙改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怨我身子弱……”她越说越慌,只觉越说越错。
邵寂言已回了神,只随口哄道:“女儿家弱质纤纤才愈发惹人怜爱。”
沈婉柔垂头满面娇羞。
邵寂言凝着她微笑,眸中柔情似水,心中却只看到了如玉躲在暗处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如玉的住所在城南大槐树附近一间废弃的旧屋里,这附近的巷子少有人居住,许多如她一样的小妖都在这里栖身,小妖们自然没什么高床软枕,大都选了废弃在角落里的坛坛罐罐安身。
如玉的那个罐子是凤儿帮她抢来的。当日,她初来乍到,没处可以藏身,好不容易寻了个无主的罐子又被两个悍妇抢了去。她胆子小,不敢跟她们争抢,亏得识得了凤儿这个伶牙俐齿的泼辣姑娘,才从那两个比她壮了一圈的悍妇手中把这安身之所抢了回来。
从那时开始,她便有家也有朋友了,闲逛、聊天、睡大觉,日复一日,直到遇到了邵寂言,她的生活才变了个样。如今,她被邵寂言骂了一顿轰了出来,这日子就又变回了原样,或许说和原来还是不同,如今她也不去闲逛了,更不跟着凤儿跑到大槐树底下与朋友们聊天,不论白日夜黑,就只窝在她这小罐子里闷头睡觉。
那晚,她失魂落魄地回来,蹲在罐子里又哭又骂:“大骗子,谁稀罕你喜欢了!你冤枉好人,我才没吓唬人,我才没作恶!黑了心的邵寂言!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比人家多识几个字儿吗!天底下比你俊俏的书生千千万,我才不稀罕你!你这个大坏蛋!臭骗子!呜呜……”
骂累了、哭累了便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