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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边讲的微积分,她没听懂(到)多少东西,经常听着听着便进入神游。无聊之际,她掏出手机,小心地放在桌下。不过,几周后,她发现这根本没必要,老师同学心照不宣,各做各的,只要过了考试,一切好说!这和高中不一样——她又比较了——高中谁要敢在讲台下的插座上为手电筒充电,那还好说,担的风险不过是损失一个手电筒。可若把手机放下面,就得眼观六面,耳听八方,时刻提防班主任突击检查。更有甚者,在课上发短信,跟打游击似的,摁几下,看下老师或黑板,一副苦思的样,然后紧锁眉低下头假装思索——继续打字。当然,有人能盲打,眼睛不停扫描——人眼100°的视野可不是吹的。最具冒险精神的是打电话的同学,将书竖起来打掩护,脸贴桌面说悄悄话,当然同桌会配合地望风。那时候,违禁品大都是手电、手机、播放器,一切和违禁品有关的活动,都得暗搓搓地进行。
下课后,大家自然散去。懿雪静静地坐着,环顾短短几分钟之内就由座无虚席变成空无他人的教室,想到可能连认识别人的机会都没有,不免有些落寞与感伤。适应吧,这是大学。井阳问道:“干嘛呢,还不走?”她冷冷地说:“要走了。”“哦。”他几步就离开了她的视线。懿雪想,也许四年都只是这么简单。
流水广场人山人海,各社团正招兵买马,许多新生忙着物色新舞台。在入学之前,堂哥曾叮嘱她无论如何要选个喜欢的社团,好好干,因为这是很锻炼能力的平台。他的经验多于她,并且乐于传授,对她而言就是标杆。他的话,她总是乐意听。她走向新闻中心的纳新点——打小就崇拜记者敢说敢写的精神,希望有一天能够像他们一样挥毫之间,迸发足以抨击黑暗与腐败的力量。也许是因为完成了夙愿,也许是空闲的她找到了事,日子有了点盼头,她两手插袋,脚步轻松,轻轻吹着口哨。当然她还需要等待短信,也许是“抱歉”之类表示遗憾的客套话,也许是“恭喜”之类没有多少恭喜感情的面试通知。她心里说着无所谓,同时也明白如若真被拒绝心里的滋味将会是如何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