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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法很简单,春闱各地考生皆赴京城,朝廷免费提供食宿,可这有多少人,需要多少粮食房子都得上报。我们这些官员就把零散的整合到一起。
云溪把纸摊开,拿起了笔。却没有发现墨,看到桌角那的黑乎乎砚台和黑乎乎的墨块,看来得自己动手。
云溪拿过砚台墨块,慢慢的磨了起来,宫儿常说磨墨要重按轻推,徐徐盘旋,一个不留神,咯嘣一声,墨块竟然断了。
整个过程被王守先看到了,他先是哼哧一声又笑了上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连墨都不会研?”
“会研的,会的,刚才只是意外。王相公,小弟也不是什么公子,左不过是家底殷实点罢了,切莫称公子了,叫我云溪便可。”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袖子摩擦纸张的声音。
无论云溪是早起还是晚起,都是刚刚赶上点卯,云溪每天披星戴月的,脑袋上都冒出不少痘痘,可账本还没有查出什么名堂。
这几日工作依旧是抄录,快到中午的时候,来了个穿着绿色官服的官员,进了屋先打躬作揖的。
“各位大人。下官是礼部的侍官,哪位是新来的员外郎。”
众人都看向云溪,云溪起身还礼道:“在下便是云溪。”
“云相公可曾记得答应尚书大人的事?”
“想必是登记新贡生的事吧。”
“是的。既然相公已然知晓,下官先行告退。”
王守先嘱咐玉溪道:“云贤弟要出去,还是先报备一下。”
云溪点了点头,把书案上的东西收拾收拾,报备完就出了门。站在户部衙门口,看着来往的行人,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礼部。
云溪的牛车得到下班时间才能按时出现,礼部又在城东,京城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步行着去礼部吧。都怪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只是工部小库房着火,却把连在一起的六部都烧了,玉嗣云提议将六部分散,大臣们不同意也没什办法,可是哭了来回串衙门工作的官人们了。
对了,云溪那快竣工的王府也被烧了,这就是为什么玉溪王依旧住在太平宫的原因。
云溪已经站在门口一盏茶的时间了,没有看到一匹马,一辆车。
算了,还是走过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