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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竹生暗暗的啐了他一下,低声怒骂道:“就他长了一张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张朝生忙着整理桌案上的东西,没有听到他究竟说了什么,但余光瞥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他一定以为是自己在山长面前说了他的坏话。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早就见怪不怪了。他微微摇头,不屑与他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做无谓的计较。
唐墨给自己画了个朴素的妆容,又换了一身打着补丁的粗布麻衣,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的农妇一样。她坐在茶馆角落的位置,心不在焉的喝着茶,时不时抬头向门口张望。
忽然一人挑帘进来,是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姑娘。跟在她身后进来的男人,约莫有三四十岁的模样,一身短襟打扮,面容黝黑粗糙,神色中夹杂着疲惫与兴奋。唐墨朝他们二人挥手示意。丫鬟便带着这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坐吧。”唐墨说,“东西带来了吗?”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黑布包裹,刚递过去忽然又抽了回来,追问道:“钱呢?”
丫鬟埋怨他说:“你这人怎么只认钱,我们像是差钱的人吗?”
男人紧紧攥着黑布包裹,目光在两人身上不断游离,想回答“像”又怕惹恼了对方拿不到钱,于是左右为难,纠结得神色痛苦万分。
唐墨看出了他的顾虑,非但没有怪他,反而还在心中暗自窃喜自己乔装改扮的妆容取得了成功。她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轻轻的放在男人面前,说:“这是原本答应你的数目。”
男人见了钱,两眼放光,掂量银锭的重量分毫不差,小心翼翼地把钱收起来,这才将黑布包裹交给了唐墨。
唐墨一层一层地解开包裹,一枚略比她的巴掌小一圈的木质小牌躺在她的掌心。木牌背面刻着“九昭书院”二字,翻过来正面顶头刻着“杂役”二字,中间竖着刻着她要的名字“唐小妹”,最下面刻着年号。
她摸着腰牌,喃喃的说:“做工倒是精细。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用。”
男人拍着胸脯保证说:“您就放一万个心吧,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实不相瞒,这是我远房侄女的腰牌,她前些天摔断了腿,开不了工,不能贴补家用。要不我也不能把这美差让给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