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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毕业,那年暑假又为沈泊安的事跟家里赌气,好像怎么也没法说服父母接受这份感情,激忿又恼怒,一气之下拍了婚纱照,请柬发遍亲朋好友,就这么把酒席办了,指望先将一军。
谁料,这一闹,跟家里的关系算是彻底破了。
这一路走来,姜醒向来认为自己无畏无惧,也不承认有大错,反而怪责他们老古板、专制霸道、逼人太甚。
到今天,才陡然恍惚起来,有些想不清楚了。
姜醒在出租车上接到了沈泊安的电话。昨天给他发过一条短讯,没说回家,只说临时有点事处理,沈泊安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姜醒也没有多解释。
沈泊安打电话是为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因为他下午五点要出发去邻市参加一个研讨会。
姜醒这才意识到她身上没家里钥匙,昨天走得太匆忙,好像把钥匙落在了鞋柜上。难怪沈泊安会突然打电话告知行程,他一定是看到她没带钥匙了。
懊丧时,沈泊安已经在那边催促了:“确定好了?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了。”姜醒说,“你忙你的,我应该能赶回来,我自己过去拿。”
那边应了声“好”,没等她说再见就挂了。
姜醒握着手机发了一会呆。
她买了最近的班机票,出机场时才四点半,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刚坐上出租车雨就落下来了。
同一时间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沈泊安的。行程有了改变,他要提前走,找了学生给她送钥匙。
姜醒看完后给他回:知道了。
出租车一直把姜醒送进学校,法学院的办公室在T大校园最里面的办公楼,姜醒以前来过几次,给司机指个路不成问题。
暑假还没结束,学校里人不多,路上挺空荡,虽然下雨,车还是开得很顺畅,不一会就到了。
沈泊安的办公室在五层最东边,门是锁着的。
姜醒站在走廊里等。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终于跑来两个男生,他们都戴着蓝色帽子,一个穿灰色衬衫,一个穿黑色T恤,一人抱着一个大纸箱,纸箱边缘被雨淋出一点湿印。
跑在前面的灰衣男生喊道:“诶,那是师母么,师母已经到了!”
说完加快脚步,几步跑到姜醒跟前,等看清了姜醒的样子似乎有点惊讶,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