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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样,直楞楞地划着水,朝着岸边趟来。
黄眼耙口中哨子越吹越急,我似乎鼓膜都要被震破,只得捂住了耳朵。
牛蛙随着鱼竿到了岸边,黄眼耙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停下了吹哨,手持红绳,从地上朝着牛蛙蹦去。
哪知道,那牛蛙却猛然惊醒,肚子一鼓,发出巨大一声“鸪……”,突然抛下鱼竿,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黄眼耙咬去,黄眼耙脸色大变,想往旁边躲,但却躲不及了,牛蛙一张口就咬掉了他一条腿。
伴随着黄眼耙一声剧烈的哀嚎,只见他腿上的血流顿时向空中喷射。
见此情景,我忍不住“啊”一声,但声音还没发出来,却被明达叔给死死地捂住了嘴。
也算黄眼耙是条汉子,在受伤如此惨烈的情况下,他手中突然多了一根竹筒样的铁管,反手朝着牛蛙插去,那牛蛙未及躲避,腹部挨了一管,管头流出血来,整个身躯在岸上晃动。
黄眼耙疯了似的往前爬,想逃。
牛蛙却从地上窜起来,朝着黄眼耙猛扑,随后,张开锅盖一样的大嘴,一口将金眼耙给吞到了肚子里。
吞完黄眼耙后,牛蛙如同醉酒的人一样,拖着血迹,晃晃悠悠地朝着黄河岸边蹦,但蹦了没两步,似乎再也顶不住,趴在地上不动了。
我受不了刺激,不顾明达叔捂住嘴的手,呜哇乱叫起来。
明达叔却满是欣喜,放开我,语调激动地说,金豹蛙,是老子的了!
随后,他从地上起身,跟拎木偶一样把我拎起来,大踏步朝着蜡道口走去。
那牛蛙叫金豹蛙?
明达叔拎着我走到岸边,激动的手舞足蹈,从黄眼耙遗弃在岸边的竹篓里,掏出黑乎乎的粉末,那粉末,黄眼耙曾在我脸上涂过,我记得他说叫什么岁蝇粪。
一股浓烈的恶臭再次袭来。
明达叔不顾我挣扎,又将粉末涂在了我的脸上,我被熏的几近晕厥。
令我不可思议的是,那金豹蛙本已垂垂要死,但似乎闻到岁蝇粪的味道,竟然睁开了那双无比巨大的眼睛,贪婪地看着我,仿佛我是一道无比美味的食物,随时都要将我吞噬。
明达叔把我扔在金豹蛙面前,手中捏着黄眼耙那跟红绳,无比紧张地待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