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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说的虽是万年前的事,心中想的,却是现在的局势。两人各怀心事,静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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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未晞,箫潇抬头望了望东边的天空,又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云无心,眨了眨眼。
“天亮了呢!去休息一下吧!”箫潇伸手推了推正在愣神的云无心,云无心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眉头微蹙,倒把箫潇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开,无奈云无心手劲大得很,叫她想挣也挣开不了。
“你是谁?”云无心抬眼看她,眼睛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我是箫潇啊……”箫潇下意识回应道,身体顿时僵硬了,正视他的眸子。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月息的气息?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云无心面色严肃,直直地看着箫潇,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
“月息……很久远的名字了呢!我身上怎么会有她的气息?”箫潇勾了勾嘴角,笑吟吟地问他,“这么久,你还没忘记她吗?”
“因为这个,”云无心拉着箫潇的手,洁白的皓腕上挂着一条手链,是用红色绳子穿起来,挂着半个碧玉刻出来的桃核,看起来玲珑剔透。“也不过是十年的时间……”云无心怅然一叹。
“呵,戴习惯一下子被你发现了!”箫潇依旧是笑意吟吟,“月息是我姐姐,我是孤儿,小时候经常被人欺负,她看不过,就领我回家。可她自己也是孤儿,每次被人欺负,她总是死死把我护住,自己浑身是伤……后来,她走了,要我好好待在家里,再后来,她就再没回来过……”
箫潇又想到那个默默无闻,默默忍受的少女,心底有一丝暖流涌过。在她生命中那些黯淡无光的岁月里,一直有人,如一盏明灯照亮她的生命。
云无心松开她的手,避开她的目光,喃喃低语:“是啊……她一直是这样的人……”他也想到了竹林里那方小小的墓碣,那么孤独地立在那里。
箫潇望着他的侧脸,竟莫名生出一股哀伤,可惜那个如阳光照亮她生命的那个少女,已经不在了。
云无心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情绪,他一直无法忘怀那个不爱说话的女孩,那个黯淡无光的夜晚,在他的噩梦里,犹如炼狱般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