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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条!
“嬷嬷,先前是我魔障了。”顾惊鸿在柳嬷嬷担忧的目光中轻声回道。
就在柳嬷嬷以为她想开了,不由露出欣慰笑容时,顾惊鸿却徐徐道来:“先前我痴恋男人,闹得如此下场,可见男人并不可靠,这世上,女人只有把命握在自己手里最可靠。”
柳嬷嬷一愣,顿时又心疼起她来,自家小姐从小便是受着万千宠爱的,经了这么一遭,竟生出此等心境来,她这厢回去将军府,定还要如实告诉将军和将军夫人不可,他区区一个王爷,为了一个平民女子,竟敢如此对待自家小姐!
顾惊鸿敲定主意,心中混乱的心绪逐渐稳定下来,就连屋外原本如魔如魅的红漆漆的灯笼光也反倒似晚霞落入人间一般,辉煌富丽,是她在边塞随父亲苦征沙场五年来所心心念念的长安之艳色。
倘若她重生回她还未嫁给穆觉晚之时,一切当然更好,但如今既然已经重生回了刚刚嫁给穆觉晚,见到苏苑之时,也一切为时未晚。
月色流荡间,灯笼光逐渐黯淡,窗外团团紧簇的八重樱开的密密麻麻,油然生机,壮丽烂漫,花瓣落得满地如繁星。
一觉醒来,花香湿润,顾惊鸿终于不复前两日被含混狰狞的噩梦纠缠,反倒睡得香甜,待醒来了,便躺卧在樱树下透过斑驳的花欣赏天色。
“小姐。”样貌清丽的侍女左右手各提着一桶清水从院外而来,身上的圆领袍也湿了一大片。
给顾惊鸿打扇的侍女北安手上动作一顿,纳闷问道:“北定,你打个水还能把自己弄一身湿?”
顾惊鸿的四个贴身侍女,各个武艺高强,莫说提这两桶水,便是一次提回来四桶六桶的,也不该弄成这样。
听到北安的话,顾惊鸿缓缓抬眼望去,见北定脸上有一丝愤愤,问道:“怎么回事?”
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上一世自己因为刚进门就和穆觉晚闹得不可开交,穆觉晚几乎夜夜留宿苏苑房里,府里的人也见风使舵,偷偷苛刻东院的人,只是那时候顾惊鸿从未经历过这种后宅里腌臜手段,身边的人见她日日伤心,也不敢提这种事惹她不快,暗地里受了不少委屈。
此时她当面问了出来,北定不敢不答,何况她平日也呆头呆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