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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地望着巧云灵巧的双手,像看一个俊俏的姑娘在绣花一样。老妈子的头发不断漂下来,像正在下着的一场动人的春雨。
“没有当上村长之前,还不是跟我们一样穷。”老妈子吹了吹漂落在胸前的碎发,昂起头来轻
轻地说。
“以前还经常向我借米借盐哩。”那个睡猪舍的老太婆也跟着说,她正佝偻着身子用干瘪的双
手颤抖着把地上的枯枝捡起来抱进怀里。
“现在当官的那一个不发?”“癞皮狗”不知什么时候从树根后钻出来,蹲在“老猪头”的脚
跟下,一边卷着熟烟,一边把烟袋放到“老猪头”的膝盖上,带着老是除不掉的痰音嚷道。“老猪
头’,要是你有本事也当上村长,也同样会发的,恐怕比他发得还厉害哩。”
“老猪头”连忙转过身,鼓起肚皮,焦急地问道:“我?——怎么个发法?”
“怎么发?”“癞皮狗”顿时激动起来,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求到他什么都讲钱,写个证明
也要钱,开个收据也要钱,登记一下要钱。。。。。。甚至帮讲句好话都要钱,没有钱,门都没有!”
于是,大家纷纷打开了话闸子,七嘴八舌地说了开来。
“旧大队原来有很多车床设备什么的,老早买了去,那些钱不都尽落到他的腰包里?”那个
睡猪舍的老太婆颤颤抖抖地说。
“还有租出去的山塘和农田的承包金呢。”那个七旬的老妈子也说道。
“现在是大开发的时候,单单吃回扣都不少哩。”一个挑柴过路的老伯把柴放到了“老猪头”的面前,也愤愤然搭进话来。
。。。。。。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听得“老猪头”头晕脑涨,心乱如麻。
“老猪头”于是慢慢觉得以前过的生活简直是受了骗,苦苦养大的猪到头来不是断了腿就是
发了瘟,田里的稻谷快要收割了不是遭洪水冲得一干二净,就是被蝗虫咬得所剩无几,就连刚刚
捉的小狗养不了几天也便失了踪。。。。。。如今他才知道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挣钱的门路,而且还
挣得那样轻松,当个小小的村长,钞票像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