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桑凝竹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身上一股威压瞬时逼向她。
桑凝竹胸口一痛，强行咽下涌上喉头的腥甜，身影已经微微颤抖。
即使如此，她还是笑着对殷寒时说：“这可是桑凝毓亲口说的，不信你自己问她！”
桑凝毓眼中狠辣一闪而过，随即微微垂眸，没有说话。
这落在殷寒时眼里，已然是受了委屈无处倾诉的可怜模样。
他轻轻搂住桑凝毓的腰，轻声哄着：“毓儿，我先处理这件事，随后再与你解释可好？”
桑凝毓摇了摇头。
殷寒时顿住，立即问：“那毓儿想如何处理她？”
“这是你魔界的事，与我无关，你想如何便如何，不必过问我的意见。”桑凝毓别过脸，咬着唇。
殷寒时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他知道毓儿心里对自己还有怨，气自己离开她后竟和桑凝竹在一起过。
他随即柔声哄劝：“你是我的魔后，我都听你的。”
看着这一幕，桑凝竹攥紧了手，连指甲刺进肉里都感觉不到痛。
她盯着桑凝毓，眼里带着痛恨：“你可知这百年来，寒时和我……”
“桑凝竹，你在找死！”
殷寒时打断她的话，抬手便是一掌朝桑凝竹打去。
桑凝竹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打飞，直直撞到殿中廊柱上，呕出一口血来。
殷寒时阴沉着脸，心里涌上暴戾。
他最讨厌身边有人脱离他的掌控，桑凝竹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
他走近桑凝竹，眼神冷厉无情：“若不是你长得与毓儿几分相似，我根本不会碰你半分。”
“现在看来，把你当做替身，实在侮辱了毓儿。”
如此残忍的话落在桑凝竹耳里，犹如一把利刃刺进她的心，鲜血淋漓。
她眼中不受控制的涌上一层薄雾，声音颤抖：“这么多年，你只把我当做她的替身？”
鲜血染红了嫁衣上未绣完的彼岸花。
殷寒时却根本不为其所动。
“即日起，桑凝竹不再是我魔界魔主！”他再未看她一眼，冷声道：“来人，将她打入暗狱！”
……
暗狱。
地上遍布这黑色的血迹，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桑凝竹靠在墙上，脸色苍白，两眼无神。
扶川进来时就看到她这幅样子。
他叹息一声，问：“现在你可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