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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睁开眼时,余涅懵了。
一尘不染的房间,精致的家具让人有种被强光晃眼的错觉。
空旷房间里每件家具的摆放,能体会到经过深思熟虑般的恰到好处。
余涅起身,手划的每一件物体表面,能体会那一股高档的材质的铜臭味。
我这是在哪里呢?余涅用尽全力回忆,印象中自己本应该在一次同事的聚会后被人送回住所。
余涅最讨厌这样的同事聚会了。
作为外地人难免会受到不少本地人的嘲讽,更何况是在这各自为战的房地产公司里,对上级的奉承,对下级的笼络,以及梦想与现实的差距,都会让余涅感觉格格不入。
几轮酒下来,自己就已经睡在了酒桌上,再睁眼时同事搀扶上出租车,再睁眼时自己从门口向卧室爬去,再睁眼时已是眼前这幅景象... ...
难道,我这是穿越了。
但认定了这件事后,一瞬间,大脑开始不停被现在的记忆疯狂的填充,如同电影镜头一各个画面在眼前闪现。
余涅,太古荒年第三年北境武帝城城主。依靠一身飞剑术,守护着一城百姓免受成群的太古荒兽侵袭。
他自幼无父无母,被遗弃在一所道观门口,道长本不想收留,可见此子天生眉心一抹炎红朱砂,便留了下来。
偌大的道观,只有道长一人。余涅靠着老道士剩下的一口,勉强活了下来。道观里没什么好玩的,就只剩下每天看老道士练剑了,久而久之竟然在剑术上颇有造诣。
老道士年事已高,早已准备与一身绝学共同入土的觉悟。看到这一幕甚是欢喜,笃定这是上天的安排,也从那时起,余涅从每天在旁边看剑,成了天天被逼着练剑。
就这样一天天,一年年,老道士慢慢将毕生所学传给了余涅。
太古荒年元年,太古之力从地下喷涌而出,所触生灵均化作荒兽,以屠戮为乐,以嗜血为生。
记得那一日,夕阳西下,老道士破天荒的喝了四两酒,面色微红,准备提剑出门。
余涅正蹲在火边烤红薯,发起了牢骚。
“师傅,今天这喝了酒,不好好睡觉还要出去转悠?”
老道士整了整道袍,回头笑道
“该来的,终归得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