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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难道先帝其余子嗣,就没有想浑水摸鱼,黄雀在后的吗?如今只怕陆景安元气大伤,杯弓蛇影,稍有风吹草动,也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无所适从吧。”
温舒窈狎笑的望着裴月白,刚刚的话,就如同一柄利剑,正中这场宫变的要害。裴月白看着眼前的女人,巧笑嫣然,竟比初见的懵懂更美上几分,只是全不似当年那般,任性明媚,就像一团火一样,燃的轰轰烈烈,自在畅意,反是多了几分深宫夫人的谋划与算计。
裴月白眼中的光亮,一瞬间黯淡下去,他并不恨他,哪怕如今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沾沾自喜,他都希望眼前的女人用当初最赤诚骄傲的话回应他,可如今,他得到的不过是一个游刃有余,甚至带着一丝虚伪的温舒窈。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还流。
“玉玺在哪?”
裴月白的剑深了两寸,血珠再一次渗了出来,温舒窈想起了当年,似乎也是这样一个下午,她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裴月白差点将城中所有的药铺都翻过来,可如今相看两厌,纵然她如此,裴月白也不会心疼半分的。
还凤殿弥漫着一股腥味,慢慢的在人的鼻腔中打转,这样的味道真是作呕。
“我不会告诉你的。”温舒窈怔怔的看着他,回答:“除非,你叫陆景安来跟我谈。”
陆景安是个聪明人,即便抓了温楼,也不会就地正法,至少也应该三堂会审,百官垂视,罗列一长串有的没的的罪名,最后下旨,为正朝纲而将宦官处以极刑,再昭他的明明之德,功败垂成,让人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所以,温舒窈猜测,温楼如今,应该被关在哪里,她必须先找到温楼,再做打算。
看着怒火中烧的裴月白,温舒窈扬了扬眉头。
她知道,在这场宫闱的叛乱中,没有赢家,就譬如此刻,裴月白不敢杀她,即便是大权在握的陆景安,也得为了玉玺和诏书,对温舒窈俯首。
“好。”裴月白此刻出奇的静默,慢慢的吐出一个字,他收起带着寒光的剑气,血珠随着剑锋甩了出去,溅到了地上,古楼兰进宫的羊绒白毯,瞬间染成了暗红。
温舒窈长舒一口气,裴月白再次向她妥协了。
裴月白转身,摇摇晃晃的走到还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