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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声音混在一起,竟无突兀之感。
“千刀万剐的刑罚,受的可舒服?”
女子恍若梦中惊醒般,抬头,对上一笑脸盈盈的黑衣男子。琼花在水中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他天生的一双似笑非笑含情目,眼中波光流转,时而含情,时而含霜,倒有些似处暑的天气,阴晴不定的。如此一双眉目,却又生的一张薄削的嘴唇,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尽露嘲讽之情。却穿着一身儿黑:身着仓黑的儒衣,头发束着玄黑的长穗宫绦,连罩衣都是黑的。
琼花趴在水缸边,边玩水边想:这公子生倒是的俊朗,举止间又如此与众不同,定不是什么寻常人,就是这一身黑倒是煞风景,如果换个紫的白的,会是怎样的风景呢。
女子见琼花正扒着往这边瞧,连忙小声道:“琼花,快把衣服穿上。”便连扔了件衣服在水缸里,琼花拿着衣服刚要穿,女子见那黑衣公子对水缸有了怀疑,便疾步走到水缸跟前把琼花的头按在水里,微微俯身低头,毕恭毕敬道:
“回陛下,受的舒服。”
那男子笑道:“舒服就好,你本是仙灵之驱,虽你犯错本不归我管,可你算死过一回的了,自然也就归了我管。但——我不明白,放着好好的奇葩仙草不做,偏偏去凡间挖一个凡人的心肺啃食,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月黑, 微雨,霑衣,人愁。
女子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你这家伙,但是有些意思,先前给你施千刀万剐之刑时,你一声不吭,也是这般看着我,倒也奇怪,我做这鬼王整整五百年,倒是没有见过你这般的。”
“是四百七十年。”
“哦?”
女子见那男子似是对此事饶有兴趣,便道:“都听说这鬼王殿下曾经下凡历劫,咱也只是听说,三十年嘛——也只是猜猜罢了。”
鬼王道:“你定是知晓此事了,不然怎会如此清楚我在凡间历劫整整三十载?”便抓起女子玉雕般的手腕,几个手指只是微微用力,指甲就陷进了肉里,猩红的血流了出来,缓缓而下。
如怨,如诉,如泣,如慕,不绝,不断,如丝,如缕。
女子忍痛,道:“鬼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