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高兴。”
“别的都可以,就只你这玉不许,这玉啊,是那年风雪夜你阿爹偶却在瑶山脚下得来的,说是能护人平安,你阿爹信,你阿娘我啊,也信。”
阿娘含着泪将我揽入她的怀中,我微抬起头,阿娘只捋着我散乱的额发。
“你瞧,我们都还活着。”
阿娘恍惚了,我抱紧了她,只恨不得将这几年挨在刀口,烂在泥里的日子通通朝后掷去。
“阿娘,待回了长安,我们一道看那酒娘压酒去。”
究竟是生了几分不甘心来,如今阿娘只念着我好好活着,再无所愿,可我却不一样。
几经跋涉,这年冬,长安城里的最后一个月,我和阿娘终是回到了隔了许久的故土。
日光薄得很,朱楼碧瓦,浮锦高马,长安城里仍旧是望不到头的富贵。
我和阿娘直奔了城南来,刚离漠北时,一道来长安但却比我们先行数日的还有阿娘给她兄长的书信。
阿娘的门户也不低,长安崔氏,这些年也是叫得上名的,近年朝中大变,阿娘的兄长崔正甫升了官位,也愈发地显贵了起来。
贵时人来附,贫时无人问,阿娘比我更懂得这道理,先时在漠北,到长安城里的书信阿娘绝是一封也不敢有的。这回不一样,逢着王上恩泽,我和阿娘好容易免了被流放在漠北的苦役,这族亲,阿娘觉着是该要来见见的。
宽巷高门,阿娘和我都许久未见了,家臣忙着进去通禀,我扶着阿娘便就在崔府门外等,等了好些时辰,就在我以为不会有谁出来的时候却是见着了这崔府的大夫人。
她衣着华贵,比几年前更多了几分雍容,出来的时候目光冷冷的,仔细瞧着我阿娘,许久才认出来。
更多的是诧异,崔夫人低眉轻哼了声,我见着她倒并没有多大的欢喜,只管吩咐着人领我和阿娘去了东边的一落小屋。
“阿妹这几年倒是变了许多,方才差点儿竟瞧不出来。”
崔夫人朝着我阿娘笑着,眼神也尽落在我阿娘的脸上。
“我老了许多,倒是长嫂,一如当年。”
我阿娘这话不假,崔夫人生的端正,其实她比我阿娘还是大上个好几岁,可这几年过去,脸上却是半分皱也未曾添。
“若说起当年,阿妹的风貌族中倒是少有人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