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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铁面无私、手执佩剑,眉毛都没动一下,越过我的脸目视前方,无欲无求。
「好吧。」我悻悻而归。
燕国有燕国的规矩,到了这里,我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恣意自由了,唉。
午后,我百无聊赖的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太阳,我抬头而望,看着四四方方的天空,不禁发出感叹:「原来出不去门是这种感觉,原来做个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也不容易啊......」
我以扇遮面,晃着摇椅,渐渐迷糊在热意侵袭里......
我的五感无限放大,迷瞪中听到了小宫女们的对话,说这座寝宫的东偏院年久失修,西墙角下裂了好大一个缝......报上去个把月了宫正司都没派人来修。
我灵光一闪,瞬间困意全无。
为什么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呢?
我要是事事都循规蹈矩,我就不是我了呀。
燕王要是关我一辈子,我难道一辈子都踏不出这小小天地了?
绝无可能!
我向来是行动派的人,午后就寻了个原由溜到东偏院的西墙角那里,我定睛一看,果然裂了一个好大的口,我毫不犹豫地猫着腰钻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自由的,我上树的速度还是那么得快,我嘴里嚼着愧花,又摘了几串揣在怀里,正准备一跃而下另寻他地。
好巧不巧,此时有一华服少年翩翩而至,他在此树下坐定,铺开宣纸、展开笔墨,动作一气呵成,似是要作画的样子。
我进退两难,深思熟虑后还是准备保住颜面,干脆靠在这颗百年愧花树上,偏头欣赏少年的佳作。
我从上往下看,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顶和金光闪闪的束冠,不知怎的,心里总觉得这少年的身形有那么一丝熟悉。
我看着他出神入化的画工,有些痴了,半个身子都倾斜出去,想欣赏这幅画的全貌,不料我压断了那只支撑我重量的树干,惨烈地摔了下去。
我龇牙咧嘴的倒在草地上,身下的宣纸四分五裂,浑身沾满了五颜六色的墨水。
「放肆!」少年张口就是责问,幸亏他跑得快,不然也要被我一齐砸到当做肉垫。
要说身形是有点熟悉,那么这声音就是非常熟悉,待看清他的面目后,我简直想遁地而逃了。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这宫里除春娘外我第二认识的人,燕淮予。
我拾起身旁散落的一串愧花,赫然道:「叨扰了四殿下的雅性,我来摘愧花而已。」
燕淮予玉白面上韵着丝丝怒气:「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我心下咯噔,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要是我偷跑出来的事情被燕王知道了,岂不是要被误会无视他的旨意,没把燕国放在眼里?
「听闻四殿下性格温润,乐善好施,素来有“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称......」我一顿违心夸赞:「还望殿下海涵,忘记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