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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垂眼帘,方知这并非单纯的挑衅,而是暗藏杀机。待我察觉,一切已迟。我虽有胆魄赴约,他却无胆面对,因我已亡故。
盛宴散场,林溪与许清月携手走向轿车,车内私密隔板升起,引擎轰鸣。酒精气息弥漫,林溪的脸贴近许清月,她娇笑着避开,轻轻印下一吻:“你喝多了。”他嗓音柔和,孩子气十足:“不准嫌弃我!”许清月忍俊不禁,捏住他的领口,主动送上红唇,两人陷入漫长而炽烈的拥吻。
夏夜凉风习习,却无法驱散我灵魂深处的寒意,我飘至车顶,目睹他们的亲密纠缠。林溪此刻的娇憨与依赖,恰是许清月曾最为排斥的男子特质。她曾对我说:“男子汉要有男子汉的样子,你别这样,让我起鸡皮疙瘩。”思绪飘回,他们已抵达目的地。
我仿佛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跟随他们步入别墅。许清月脱下高跟鞋,随意置于鞋柜旁,为自己倒杯热水。林溪从后抱住她盈盈细腰,低语:“清月,我害怕……”
“害怕?”不仅许清月,连我亦对此感到愕然。自相识以来,林溪身上从未流露出半分恐惧。许清月转身,衣领因炎热天气稍显低垂,春光乍泄。她贴紧他,任由林溪解开她背后的拉链。
“怕什么?”她柔声询问。
“怕南苍反悔。”他答。
“怕你离我而去。”他又言。
“怕我无法好好拥有你。”他补充。
许清月毫不犹豫:“南苍不会反悔的。”
许清月此刻的坚定令我一时恍惚,忆起过往相爱时她的同样坚定:“不会的,我许清月这辈子只爱南苍一个人。”彼时,我以为与我共度余生之人非她莫属。从初中同桌到高中同窗,从大学初恋直至共同创业,十六年光阴,我们在公司步入正轨之际订婚,原计划今年步入婚姻殿堂。然而,相爱的第十个年头,我们的第十六个年头,许清月变了。
她何时开始改变?或许始于不再主动问候我的冷暖,或许始于坐在我对面却心不在焉地盯着手机,或许始于每日给林溪发送早安晚安。人心易变,尤其真心。分手时,她将过错全揽己身,与那个表面光鲜的男人无关。我尊重她的意愿,未将林溪挑衅的证据公之于众。
初识林溪,我只是将其视为合作伙伴宠爱的私生子,来公司体验生活。许清月提议安排他做助理,处理一些端茶倒水的杂事,避免涉及核心业务。我信以为真,却不知她让林溪成为自己的贴身助理,这一做便是一整年。同时,她又巧妙说服我去海外开拓市场,这一去也是一年。当我归国,许清月已成为众人眼中的准林太太,而我则沦为她的前男友。
未及我找她对质,她已主动找上门来,递上辞呈与股权转让协议:“南苍,我们曾约定,若有一天遇到更令人心动的人,就和平分手。你还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