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定金，结束之后罗先生还会再支付我一些尾款的。”吴雨解释道。
“你还挺贵。”穆云辞轻呵一声，目光从吴雨身上挪开了。
他还以为这女人真的是律师，没想到不过是张假名片，实际干的工作这么不堪入目。
忽然就觉得，视线在这个女人身上多放一秒，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也不是很贵，我是根据客户的情况来收费的，保证物超所值。”吴雨很认真回答。
罗森宇跟着帮腔，“是啊穆少，summer很专业的，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夸她很厉害，如果穆少你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找她试试看。”
“我没这种需要。”穆云辞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声音仍旧冷得出奇，“谁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跟了那么多客人，穆云辞是真心觉得吴雨不干净。
吴雨听了觉得挺不舒服的。
转头一想，又明白了。
穆家原本就在京市里独占豪门头部位置，家族人多事杂，她虽然嫁过去这五年里没露过面，但也听穆老爷子提起过不少糟心烂肺的豪门秘闻。
更别说穆云辞本人了，小时候走丢过一次，而后十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去国外上学，仅凭一己之力就在国外站稳脚跟，创建了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身上的秘密，怕是犹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清。
不想让她这个外头的律师知道，倒是也很正常。
吴雨便朝着他点点头，表情里带着几分公式化的遗憾，“穆少不信任我，说明我的能力还不行，等我多努努力，争取有朝一日能为穆少服务。”
穆云辞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没接这话，径直迈步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吴雨忍不住想。
还好自己马上要和他离婚了，否则就穆云辞这样阴晴不定的性格，怕是也无法相处下去的。
吴雨拿着支票回了小公寓，便开始整理明天要见罗太太时需要的资料和各类协议。
要将备份放进电脑时，眼角余光撇见了桌面上的邮箱。
没有未读邮件的小红点提醒。
吴雨这才想起来，距离奶奶葬礼结束也已经一个礼拜了。
穆云辞怎么还没把离婚协议发过来？
担心是穆云辞发了，但是自己没收到，回头反倒被误会是拖着不肯签字离婚，吴雨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离婚协议我还没收到。】
穆云辞的回复很快，简短两个字，【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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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廊酒吧内，穆云辞眼底阴鸷的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
唐不苦凑过来扫了一眼，那双比女人还漂亮的桃花眼上挑，语气揶揄，“云辞，你这老婆挺厉害啊，故意来你面前耀武扬威？”
“吴家人，都是这副嘴脸。”穆云辞摁灭屏幕，端起面前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再垂眸时，眼尾带着几抹猩红，不知是被酒刺激的，还是被这桩婚姻给烦得。
